现在光线明亮,两人又隔得极近,连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无比清晰。贺知意的心跳声太明显,一声又一声,跳得仓促,贺临礼肯定也有听见。
他怎么那么喜欢舔人。
贺知意抬手捂住下巴,眼眸清凌凌看他,满脸又羞又愤。她想说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着张嘴呆愣愣呼吸。
“许渊跟你说了多少了?”
原还以为贺临礼会再不正经,没成想他终于问了正事。贺知意没能问责,慢慢放下手去,又慢慢开口回应。
“也没有多少。就只说你们以前认识,然后因为你的妈妈产生误会。”
“没了?”
贺临礼问,语气有种“就这”的意思。
贺知意补充。
“还说你幼稚。”
她原本是不信的,但现在信了。
“还有吗?”贺临礼不甚在意。
“没、没了。”
“我们和好了。”贺临礼突然一句。
贺知意忙正眼看他,这消息还没落到心底,贺临礼又来一句。
“但刚刚彻底决裂了。”
贺知意百思不得其解。
“为、为什么?”
贺临礼学着她的语气。
“因、因为刚刚决裂了。”
贺知意猛地把头埋上,不再理他。贺临礼轻笑一声,抬手安抚她的后背,终于正经解释起来。
“我妈的死不是意外,死的时候许渊也知道,但他帮着贺任,那时候没跟我说过。”
“也不算误会,我妈的事本就跟他无关,倒是他自己一直记在心上,觉得欠着我的。”
贺临礼垂眸看着埋在怀中的贺知意,悠悠一句。
“不过要真欠着什么,现在也还清了。”
贺知意不明所以,想再知道些什么,现在却也不想抬头。贺临礼懂她,没再继续捉弄人,摸着她的头温声解释。
“贺任想要我妈手里的股份。”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或是由此跟上面那些话结合能联想到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贺知意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贺任能做出那种事。
即使只是联姻,即使互不相爱,但至少夫妻一场,至少也有贺临礼这个儿子。贺任怎么,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
贺知意埋着头思索,贺临礼却把她那些个心思猜个透顶。他摸上她小巧软嫩的耳垂,轻轻揉着,继续补充。
“不是谁都配为人父母,或是配做优秀的伴侣。贺知意,就连你那个亲爹都想把你卖给我。”
亲爹?卖?给贺临礼?
贺知意重新起身,不解盯着贺临礼看。他摸上她的脸,颇有些宠溺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