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最坚固最放心的保护罩。
这时,姜邑已经往前几步,八卦地凑上来,怼着脸去看时幼宜。
“这妹妹是谁啊,你的约会对象吗?干嘛裹得这么严实,约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藏这么深干什么……”
话音刚落,时幼宜就抬起头,摘下半截口罩。
“姜邑叔叔,下午好啊。”
姜邑:“……”
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难怪要捂得这么严实,他拐人家时凛的小侄女出来玩。
姜邑八卦又破防,最后还是破防居多。
“你别这么叫我,我又不老,我才不想给你当叔。”
“话说你不是被关在医院吗,怎么出来了,你不会是偷偷出来和他私会吧?”
话落,裴宿一脚踹他小腿上。
“滚,老子是那种人吗,开车都开不明白,笨死你算了。”
姜邑往后躲着,也不恼,还是很八卦。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玩,可以带我吗?”
“带你个头,别来沾边。”
裴宿拉着时幼宜,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然后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发动引擎,猛地倒车,差点给姜邑撞上来,幸好他躲得快。
但他还是眼尖地看到时幼宜手上的那根细红绳。
那不就是他宁姨在寺庙里求的那根吗?
原来是送给时幼宜了!
姜邑当即掏出手机,快速给宁如烟汇报最新消息。
“宁姨,他果然贼心不死,他把红绳送给时凛的小侄女了,这次我绝对没看错,你可以大胆去提亲了!”
……
悍马停在医院楼下,裴宿卡点把人送回去。
天有些黑了,凉风吹来,有一阵夏日的舒凉。
时幼宜拎着一袋娃娃,看向眼前高高的黑漆漆的楼,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她走了几步,忽然停住,扭头看他,在路灯下喊了他一声。
“裴宿。”
“怎么了?”裴宿靠在车前,目送她进去。
昏暗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落在他凌乱的发丝上,肩膀上,轮廓上,给他镀了一层金边。
时幼宜鼓起勇气,认真看向他。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