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
不知道为什么,它感觉有点不靠谱。
“逆子!”
院子外陡然响起一声中年男子的咆哮,沈家家主沈阳愈,也就是当今的中书令,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沈木鱼生了一副好皮囊,身为爹的沈阳愈自然也不会差,身材挺拔,五官端正,在朝堂摸爬滚打中早就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亦坚毅沉稳之色,然而此刻蓄着一指长的胡须却气的一抖一抖。
“你今日去哪了!”沈阳愈沉着声,严厉的开口。
沈木鱼眨了眨眼,“寻找我毕生的追求。”
“毕生追求?”沈阳愈气笑了:“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毕生追求要三天两头去靖王府门口被人家次次扔回来。”
下人禀报的时候他还不信,这小儿子虽然胡闹了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追男花魁这事儿他干得出来,敢去靖王府捣乱,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没成想,今日他乘坐马车回府,眼睁睁的看着靖王府的侍卫扛着一个扭动的人,扔进了沈府。
要不是那人脖子上清脆的金锁璎珞叮当作响,沈阳愈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儿子。
沈木鱼:“我不说,我说了您肯定要打我。”
沈阳愈眼皮跳了跳:“你老实说,实话实说,如果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以考虑不打你。”
如果是不小心弄坏了靖王的东西,也不算大事,沈府赔得起。
若是看上了靖王府的丫头,他出面周旋,靖王也不至于不给。
如果打伤了靖王府的亲信……这个有点严重,罚这小子去跪三个月的祠堂,他再亲自登门道歉……
只要不是看上了靖王就都好……
沈木鱼弯起一个笑容,腼腆道,“孩儿想和靖王把酒言欢,抵足而眠,父亲您能帮我约他出来吗?”
沈阳愈脑海名为理智的弦“吧嗒”断了,耳边嗡嗡嗡的,挺直的身形都晃了晃。
那一张一合的嘴在他看来,只听到了四个字,和靖王……欢……眠……!
“来人呐!”沈阳愈怒不可遏,破音道,“家法!家法伺候!”
家法最终还是没上成,沈阳愈老来得子,即便舍得打这个逆子,夫人也不会任由他打。
沈木鱼眼看着要挨打,飞快的蹿出了门,跑到前厅去找他娘和他奶。
沈夫人和沈老夫人一起拦住了怒气冲天的沈阳愈。
“老爷,木鱼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惊动家法。”
“儿啊,孙儿孝顺的很,你是不是哪里听来了什么风言风语,要是平白无故打他,老身可不依你。”
“嗯嗯嗯!”沈木鱼点头如捣蒜,委屈的躲在沈夫人身后,“我都说不说了,爹你叫我实话实说,说了又要打我。”
沈夫人立刻偏向自己的爱子,横眉道:“老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沈老夫人附和:“阳愈,这确实是你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