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听抿起嘴唇,郑重提起右手的相机:“我是我们学校新闻社的,现在已经在一家报社实习了。这是我的工作,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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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听从低头看相机的姿势抬头,应了声:“嗯,芽芽。”
岳芽勾住她的胳膊:“走,我请你去吃午饭。”
鲜麻辣烫,是学校门口生意比较火旺的一家店,此时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岳芽领着郑小听坐在角落靠墙位置。
两人均要了微辣,红油浅浅铺开一层,素菜海鲜丸子里脊肉牛肉油条和宽粉,热气腾腾让人食欲大开。
岳芽向郑小听递过两只筷子,开始打听:“刚刚受害人是谁啊?”
郑小听接过,夹起颗丸子咬了口,左手手掌贴在碗身暖手:“艺术系的一位音乐男老师,叫周应淮,大家都很喜欢听他的课,当时周老师来实习的时候,每节课都爆满,我慕名去听过。”
“他性格特别好,温文尔雅,从来不和人起冲突,我之前发烧,他开车送我去医院的,人真的真的特别好,他最近都要订婚了,女朋友是美术老师,听说他们准备辞职回老家开宠物店,明明那么美好的人,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谋杀他。”
郑小听说得咬牙切齿,眼神恨不得把凶手剁成蒜,说到最后又忍不住难过,肩膀耷拉小声啜泣。
“他真的特别好,真的特别好。”
“他不仅帮助过我,我一位舍友是申请的助学金,去年她生病了,没钱看医生只能忍着,当时周老师知道了,直接替她付了医药费,还帮我舍友找了一份工作悠闲的兼职。”
“该死的凶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呜呜呜,我真的好难受啊,呜呜。”
岳芽不好再问,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心中久违升起一阵说不出的憋闷和感同身受的悲伤。
这种情绪在前世中出现过几次,那是她刚进刑侦二队的时候,面对哭到晕过去的受害者家属,她也忍不住偷偷留下眼泪,背身很快用袖子擦掉。
有些受害者家属甚至不是拥有劳动能力的成年人,他们刚读初中或者高中,有的甚至还是在读小学的孩子。
岳芽当时想,他们该多难过啊,一定对这个世界很仿徨吧,去了福利院会不会快乐,如果被人收养,收养他们的人会不会好好对待他们。
再后来经历的案子多了,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太高的同理心有时候会误导她的判断,她变得理智又冷漠,眼泪不再流,除了那时不时红起的双眼。
隔壁那几桌也在讨论这个案子。
男生拉起可乐环,汽水与空气相撞的呲溜声:“没想到我们学校会发生这种事情,好吓人。”
他的同伴语气森森:“听说他被杀的时候面带微笑,旁边还有个装满灰烬的铁盆,那个铁盆整个盆身都生锈了,里面有条死了的蛇。”
“假的吧。”
“真的,目击者是我同学,他整个人都吓到发抖,我和几个同学把他带到旁边缓解情绪,他后面跟我们讲的。”
岳芽和郑小听说了一下,起身走到他们那桌,递了两瓶橙汁:“同学,你那位目击证人同学的联系方式可以加我一下吗?这是谢礼。”
男生抬头,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当然,不过我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