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可别到人家工作人员面前说,不然还以为你强迫我来结婚呢。”
“你说什么都行,反正你就等着当我的新娘。”他趁着等红灯,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还威胁,“听到没有?”
“听到啦听到啦,山大王。”
“嗯。”他这才回答翁小白一开始的问题,“择日不如撞日,再说了,明天元旦,今天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寓意耗着呢。说明我们的婚姻能非常圆满。”
“这样解释好像也还行,这日子也挺好记的。”
停好车,翁小白下车后闷头往人多的一边走。被程洛拉了一把:“去哪里呢,这边走,那边是办离婚的。”
???
翁小白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为了结婚,还提前来踩过点吧?不然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怎么这么熟悉。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户口页在一个单独的户口本上没跟家里放一起。”
说起来还是个乌龙。
学生户口是随学籍走的,当年她上大学学校通知户籍要挂到学校去。在解读通知单上办理流程的时候,梁秋珍产生了歧义,认为要先在所在社区销户,再去学校重上户口。但其实那是外省学生的办理流程。
翁小白知道这个方式是错的,但她怎么能争辩得过强势的母亲呢,反正她去学校报道的时候居然是一个黑户。
梁秋珍觉得在报名的时候丢脸了,还骂她来着,说她白上大学了,这么个简单的流程都和她讲不清楚,不然她怎么会理解错?
反正最后补办户口迁出迁回,翁小白的户口页都是放在独立的一个户口簿里她自己随身带着的。
如今她问程洛,对方竖起两根手指:“有两个答案,你选一个。”
“什么?”
他点点第一根手指:“第一个答案:我在梦里其实已经跟你结过一次婚,所以流程也好户口本也好,我都知道。”
他点点第二根手指:“第二个答案:我其实已经是二婚了,你被骗婚了。”
翁小白就差没翻白眼了:“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放飞自我?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反正你都得嫁我了,暴露点本性也没关系。”
领证很顺利,排队不算多。
比较让翁小白意外的是,离婚那边的窗口居然比结婚这边多很多。难怪新闻上都说现在结婚率低。
捧着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她还有一些恍惚。
半年前她还在被当做“大龄剩女”被嫌弃被催婚,梁秋珍给她订的目标是30岁必须结婚。可哪能料到她在还没过29岁生日之前就领了证,对方还是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