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来便什么都有,连闯进别人府邸纵火都有皇帝老爹纵容着,世上又有什么事是他想做却做不了?
这种无人能约束、永远都肆无忌惮人,必然没法体会失去重要东西、重要朋友痛苦。
幽王瞧着柳迟砚安安静静地不吭声,心里就来气。
他都不追究他出去勾三搭四事了,柳迟砚凭什么还和他置气?
幽王冷笑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被锁起来,那我就成全你!”
柳迟砚知道激怒幽王没有好下场,只得仰头问道:“殿下要我做什么?”
幽王见柳迟砚眼底多了几分恼火,倒是比刚才多了点儿活人气。他还记着柳迟砚差点吐在床上事,钳住柳迟砚手腕命令道:“和平时那样主动亲我。”
柳迟砚想起了前些日子里荒唐。
是他自己早前贪恋一时欢愉咬了毒饵,如今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柳迟砚竭力让自己别去想不久前那场大火,直到幽王不耐地加重手中力道才慢慢吻了上去。
早前那迷惑人心甘甜此时已经彻彻底底地消失了,若是大兄知道他如此自甘堕落,怕是不会再认他这个弟弟。
又或者不必等到看见他自甘堕落,他们之间兄弟情义便已断得一干二净,由始至终都只是他一厢情愿想要抓住那虚无缥缈幻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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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迟砚本想亲一下就推开,幽王又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自是又顺势撬开他唇齿肆意掠夺起来。
幽王亲了个够,又顺势掐着他腰索要起来,到中途他觉得只左腕一处铃响不够动听,便把剩下腕圈也扣到他右腕与脚踝上。听着那随着柳迟砚身体轻颤发出悦耳铃声,幽王只觉世上再没有比着更美妙声音。
幽王吻咬着柳迟砚洁白纤美颈项,满意地说道:“看在你这么乖份上,便不锁你了。”
柳迟砚眼睫轻扇,只觉那一声声铃声仿佛在提醒着他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想借幽王重温旧梦,却忘了幽王不是多慷慨大方人。
这痛是他自己找,这不堪也是他自己找。
他确实没有认清自己处境,总觉得自己短暂地享用过了,一切便会随着自己心意结束。
若是脱不了身,他该如何自处?
幽王很快注意到柳迟砚走神。
他不满地吻了上去。
柳迟砚不敢再多尝那淬着毒甘美,只顺从地任由幽王肆意吞咬他唇舌。
两人正缠吻在一起,屋里烛火忽地跳了跳。
柳迟砚察觉身上人停顿了一瞬。
交缠唇舌分开了。
柳迟砚唇染上了人前难得见到艳色。
他本就长得勾人心魄,这种情况下更是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何况他们身体还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只要有任何动作,就有悦耳铃声在柳迟砚腕间和踝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