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娜睨他一眼:“说得好像你不会一直盯着我似的。”
萨迪斯干脆地承认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去神域。”
戴娜是肯定不能去神域的,她抿紧唇道:“我不喜欢这个手镯样式,能变成挂坠吗?”
萨迪斯微微一笑:“好方便你随时摘下来吗?”
他说着不由分说抓过戴娜的手,将手镯套在她手腕上,手镯缩小至严丝合缝的地步,不会让戴娜不适,却又绝对取不下来。
戴娜就知道萨迪斯不好糊弄,这就相当于在她身上装了扇任意门,不管她逃到哪里,他都可以找到她。
因为早预料到了这一点,戴娜也不多说,在走之前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能帮我头发上个色吗?”
萨迪斯见戴娜并没有激烈反对手镯的事,也就彻底相信她没再想着离开,决定给她冷静的时间,闻言问道:“你想要什么颜色?”
戴娜想了想说:“绿色吧,绿色代表生机。”
萨迪斯隐约觉得绿这个颜色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听到戴娜的解释,他没再多想,将她拉到怀里,多此一举地从她的发顶摸到发尾——其实他只要轻点就行了,但他却偏想如此。
戴娜顷刻间多了一头绿油油的长发。
她推开萨迪斯,抓起发尾看了看,这种绿色偏深一些,十分具有质感,很是好看,不像有些绿色假发充满了塑料感。
她边对着阳光欣赏边问:“这颜色能持续多久?”
萨迪斯道:“永久,直到你想要改变发色。”
“那就谢谢你了,托尼老师。”戴娜摆摆手,径直往前走去。
萨迪斯:“?”什么托尼老师?
戴娜突然转身跑回来,萨迪斯眉头微挑,以为她改变主意了。
她却摊开手说:“给点钱吧,我身上一个铜币都没有。”
她是在进行净化仪式时被带去忏悔园的,真正的身无分文。
萨迪斯抬起戴娜的手,另一手覆在她手心上,挪开后她的掌心就出现了一把金币。
戴娜皱眉:“就算是神明也不能这么没常识吧,小村落能兑开金币吗?”
萨迪斯瞥了她一眼,正想补救,就见戴娜收回手说:“算了,我就当一回他们的贵人吧!”
戴娜无情地拿到钱就走,刚走出两步还回头警告道:“对了,我洗澡的时候你自觉一点,维持住神明的格调,不要偷窥!”
萨迪斯嗤笑,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他站在原地看着戴娜,神情颇有些放松。
他已经开始期待以后的生活了。或许可以先带着戴娜四处走走,她不是担心黑发黑眼被人举报抓捕吗?他会让她即使顶着一头黑发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也没人能对她如何。
至于夺回全部神国的事,暂时不着急。
萨迪斯回到半个神国,通过手镯“看到”戴娜找到一个村落,以娴熟的社交技巧哄得一位老农喜笑颜开,又用一枚金币让对方待她热情得如同十年未归家的亲孙女,还积极地准备烧热水给她洗漱用。
在戴娜休息时,那老农去其他人家里换来了一些食物,虽然很是粗糙,但胜在样式多,看起来极为丰盛。
戴娜饱餐了一顿,等老农用大木盆搬来热水,她脱衣服前敲了敲手镯,警告他不要偷看。
萨迪斯最后无意识地瞥了眼她的腰线,收回了注视。
等到数小时后萨迪斯忍不住再转回视线时,他竟发觉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能注视那边,就说明手镯在,可戴娜为什么不在?
他立即通过手镯真身到达那空无一人的房间,只见他亲手给戴娜扣上的手镯静静地躺在破烂的桌子上,一旁的热水早已凉透,而桌面上刻着一行字——
我走啦,狗男人。
后头跟着一张充满讽刺意味的简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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