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只是心疼郡主,就这般被当成傻子蒙在鼓里。”
她知晓容昭最在意的是什么,刻意咬重了“青梅竹马”四个字。
果然,这句话就像一柄开了利刃的尖刀直直刺入容昭心中,直将她刺的头破血流。
“本郡主凭什么相信你?”容昭面色铁青,微微眯了眯眸子。
姒云琚轻轻一笑,知晓这事儿已十拿九稳,面上却柔声道:“郡主也知,臣女不喜虞归晚,若是能帮了郡主又教训了虞归晚,臣女当然求之不得。”
容昭抬眸,一双眸子在姒云琚面上扫视,片刻才笑开,轻讽道:“不愧是姒太傅教养出来的孙女儿。”
说罢,容昭便要转身离去,见状,姒云琚连忙唤住容昭道:“郡主且慢!”
容昭不耐转身,道:“事情是你告诉本郡主的,现下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姒云琚被她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呵斥,面色一白,依旧强忍心中怒火笑道:“郡主可是要去寻崔郎君与虞归晚?”
“臣女这儿倒有个更好的法子,郡主可愿一听?”
容昭回眸,她不得不承认,姒云琚这个女人,在阴谋诡计方面,确实比她懂得多。
略一思索,容昭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闻言,姒云琚满意一笑,上钩了就好,就怕她不上钩。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西边,翠微宫
偏僻的侧殿中,有男子闭目靠在椅脚处,双腿随意曲起,双手被绳子绑了反缚在身后,许是晕着的缘故,为了呼吸,男子只得高高扬起头,却意外露出好看到极致的脖颈和白皙分明的锁骨。
虞归晚好整以暇地欣赏了片刻崔砚的姿态,才不慌不忙地从自己随身带的小荷包中取出一根打造精细的金链子。
待将其仔细在崔砚脚腕系好后,虞归晚才转身在桌案上倒了盏冷茶,随手泼在崔砚面上。
尽管她有把握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崔砚定是逃不出去的,可还是仔细一些为好。
几息之间,当是方才那盏冷透的茶水起了作用,崔砚原本闭着的眸子幽幽睁开。
微眨了眨眸子,崔砚才适应眼前的光亮,映入眼帘的,便是身姿婀娜,容貌娇媚的少女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她就坐在一臂远的软椅中,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
崔砚喉结上下滚了滚,忽觉胸前黏糊的不适感,想要伸手整理衣领,才惊觉自己双手被缚。
直至此时,崔砚才彻底回神,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就在方才,他刚赶至翠微宫,便见虞归晚在月色下美的惊人,甚至甜甜唤了句:“季玄哥哥。”
一时之间,他便失了防备,刚走进虞归晚身边,便被她一记手刃劈晕。
再醒时,就是现下这个模样。
“杳杳!”崔砚刚一出声,便觉嗓音格外沙哑,也不知是否是虞归晚方才那记手刃导致的。
“嘘。”虞归晚微微歪了歪头,月光照在她皎洁的面上,显得更加清丽无双,只是红唇下吐出的话语显然不那么动听,她低吟道:“季玄哥哥,你猜,杳杳将你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
崔砚微微偏头,额间碎发顺着滴落几滴水珠,甚至有一滴直直滴入崔砚眼中,模糊了视线,可他也顾不上管,只红了眼喝道:“虞杳杳!你真是胆大包天!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闹,还不快与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