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你来这儿前是干嘛的?”
裴知聿:“预算员。省桥梁设计院的下属单位。”
“牛啊!你之前学的什么专业?”
“回陛下,华南理工,土木工程。”
“啧啧啧,双一流,985。学霸啊!”
裴知聿羞赧的笑笑,“惭愧,惭愧。现在还是要吃陛下的软饭。不知陛下来这儿前……?”
“男科医院,中医康复科,实习生。”
裴知聿伸出大拇指,奉承道,“陛下果然不同凡响!学中医,那在此处也是大有用武之地啊!看来陛下这大腿,臣是抱对了。”
扶摇神情恹恹,“先这么说吧!你刚才分析的也对,还有三年时间去抱男主的大腿。”
她又话锋一转,“不过,你都过来三个月了,这边的情况摸的怎么样了?”
裴知聿一脸沮丧,“臣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只知道这皇宫里谢掌印权势最大,朝堂上赵国舅最跋扈,后宫里赵太后最不问世事。”
“先前大家也怕陛下,不过陛下既然已经换芯子了,应该不会乱杀乱罚了。”
扶摇好奇,“我以前很残暴吗?”
“相当残暴!上个月,有个刚进宫的小宫女,不熟悉业务,给陛下拿错了花色,被陛下砍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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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画面,扶摇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而后,她又犯愁,“可我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谢安是能看出来的吧?”
“不怕。”裴知聿安慰道,“现在三大权势,赵国舅仗的是兵权。首辅捏的是政权。只有宦官,依附的是皇权。他最依赖皇帝的信任,也最不能没有皇帝。”
他口若悬河,继续分析,“你想啊,国舅和权臣,推翻了暴君都能取而代之。只有太监是无根之人,除了抱稳皇权,他们别无他法。”
“是以,陛下是暴君也好昏君也罢,那不重要!”
“你们俩。”裴知聿做了个捆绑的手势,“利益共同体。”
他细长的手指敲着桌面,头头是道,“谢安即便看出来了,也会当没看见。他总不能四处嚷嚷陛下换芯了。陛下一出事,他必定跟着倒台,除非他能找到替代品。但是,皇室好像死绝了只剩下你,不然,也不会让个小姑娘当皇帝。”
扶摇频频点头,“分析的有道理。你这门客我收下了。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只管提?”
裴知聿立马举手,“求陛下给臣换个住处,我现在那破房子,真没法儿住人。”
“这个好说。但是,给你换哪好呢?我对这边也不熟悉。”
扶摇撑着下巴,歪着头犯难。
裴知聿小心翼翼的说,“这里向西三百米,有一个揽月阁,我看那个院子不错,虽然不大,但是冬暖夏凉……”
扶摇:“就这么定了。再给你配几个太监?”
“宫女儿也行,我不挑。”
“可这事儿应该怎么安排呢?我需要喊人下圣旨吗?”
裴知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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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桃桃的声音,
“陛下,掌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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