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声道,“陛下年幼,两句话就被首辅绕进去了。不打紧,总还有机会。首辅也未必是不管,可能也在等时机。”
说话间,就到了紫宸殿。
桃桃等在门口翘首。
急急接了扶摇下来,一面说,“燕窝甜梨羹早给陛下备好了。上朝辛苦,润润嗓子。”
谢安搀着扶摇到了内殿,
又温柔细致的给她净了手,而后说,“奴才还要去勤政殿审折子。陛下自己歇息玩耍一会儿。奴才要是得了空,再来伺候陛下晚饭。”
而后就匆匆走了。
扶摇跪坐在矮桌前的软垫上,撅着嘴喝燕窝,一面跟桃桃讲话。
“我之前也坐在谢安腿上起床吗?”
桃桃诧异,“先前不是陛下嫌椅子硌,要坐在掌印腿上吗?”
扶摇想,那我真是骄奢的昏君。
而后又问,“那裴知聿呢?”
桃桃:“陛下又忘了?裴太医这几个月总是不肯好好给陛下配药,被陛下罚去倒夜香了?”
欸?
那可是全书唯一真心对我之人。
怎能罚去倒夜香呢?
看来这女帝确实一直在作死的路上勇往直前。
“快~!传我的指令,裴太医不用倒夜香了,速速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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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
扶摇刚刚换上一件柔软舒适的软缎罗裙,那边裴知聿就匆匆来了。
他穿着一件发白的官服,探头探脑。
进来也不靠近,只跪在门边,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桃桃捂住了鼻子。
这味儿。。。。
扶摇也拿衣袖轻掩了鼻子。
然后,吩咐桃桃,“带他去好好洗一洗,再给他换件像样的衣裳。”
桃桃召来门外两个小太监,吩咐了一遍。
裴知聿就被领走了。
扶摇疑惑,“裴知聿不是裴尚书之子吗?怎么如此落魄?”
桃桃:“陛下又忘了,前年他就被裴尚书逐出家门了。”
“为何被逐?”
“还不是前年同陛下一起往河里下药那事儿,陛下又忘了。”
扶摇点点头,原身确实也干不出什么好事儿。
桃桃就开始桩桩件件历数出,裴知聿同女帝一道干出的荒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