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我猛地睁开眼睛。五天后,林源被释放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震荡着整个江城商界。监视居住,终究不是牢狱之灾。我必须赶在林源重新掌控源盛集团之前,彻底将他击垮,永绝后患。林源回到别墅后,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我的电话。我通知他召开董事会。我料定他会误以为我要求和,果然,他冷笑一声,欣然赴约。他或许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我低声下气求他的画面,盘算着如何尽情羞辱我,以泄心头之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窒息。各位董事各怀心思,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担忧不安,有人则静观其变。这场会议,将决定源盛集团的未来走向,也将决定我和林源的最终命运。林源大摇大摆地走进会议室,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怎么,各位这是在开我的追悼会吗?”他语气轻佻,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我坐在主位,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万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林源,你涉嫌多项经济犯罪,公司已经对你提起诉讼。”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林源的心脏上,“你已经被罢免ceo的职务。”林源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怒火瞬间在他眼中燃烧。“唐止,你凭什么罢免我?”林源的怒吼在会议室里回荡,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才是源盛集团的创始人!”“你现在不能再当领导了。”我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林源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声嘶力竭地咆哮:“唐止,你竟然这样对我!”“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势逼人。“忘恩负义的是你,林源。”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为了夺取公司,不惜陷害我,甚至害死了林初。你才是真正的罪人。每一个字都像尖刀,狠狠地扎进林源的心脏。林源被我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他没想到我会当着所有董事的面,如此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罪行。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薄颜走了进来。她看到剑拔弩张的气氛,愣了一下,随即走到林源面前,柔声说道:“林源,我们走吧。”林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薄颜的手,哭诉道:“颜颜,你帮帮我,唐止要赶我走,他这是要逼死我啊!”他声泪俱下,试图博取薄颜的同情,“你忘了,是我啊!是林初啊!”我知道她善良,容易心软。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林源利用。“林源,你究竟给了林初多少钱,才让他愿意冒着风险帮你?”我盯着林源,一字一顿地问道,“林初的钱又是怎么来的?”林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林初自己愿意帮我的,他……他跪下求别人,才……”“跪下求人?”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薄颜,“你相信吗?你的初哥哥,会为了钱,给别人下跪?”薄颜迟疑了。她想起林初的骄傲和自尊,心中隐隐不安。“不,初哥哥不会的……”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薄颜,你被他骗了!林初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我疲惫地靠在病床上,祁秋烟帮我掖了掖被子。“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情绪不要太激动。”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薄颜走了进来。她站在我的床边,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唐止,当年林初出事的时候,除了你,现场还有没有其他人?”我转过头,看着她,没有任何情绪波澜。“案卷里都有,自己去看。”薄颜愣住了,她从未见过我如此冷漠的样子。“唐止,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我冷笑一声,“我们已经离婚了,薄颜,我不是以前的唐止了。”薄颜站在我的病床前,良久的沉默在她和我的世界里蔓延。她低头看着我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那只曾经牵过她,拥抱过她的手,如今却残缺畸形,如同我破碎的心。“对不起,”她终于开口,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冰冷。“林源不懂事?他为了吞并林氏集团,不惜制造车祸,害死林初,这叫不懂事?”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向薄颜的心脏。“他只是想替他哥哥报仇,他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五年牢狱之灾,这就是他一时糊涂的代价。如果林初在天有灵,你觉得他会原谅他吗?”薄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着嘴唇,眼眶里泪水打转。“唐止,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放过他?”我猛地坐起身,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伤口,一阵剧痛袭来,我却浑然不觉,“那谁来放过林初?谁来放过我?”薄颜看着我,“唐止,别这样,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折磨?你心疼他?你心疼那个害死你哥哥,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薄颜再也无法忍受我的质问,她猛地转身,踉踉跄跄地朝着病房门口走去。“等等!”就在她即将迈出病房的那一刻,我叫住了她。薄颜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你还想说什么?”“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你知道害死林初的另有其人,你会怎么样?”她猛地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她的呼吸急促,似乎要窒息一般。:()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要死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