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宁作为楚王朝的世子殿下,从一出生就应该领先很多人,可作为刘子睿的长子,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他很少能接触到同龄人,甚至很少能接触到除了王府以外的人。虽然年纪小,可也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今天在城外见到了路朝歌,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却觉得路朝歌格外的亲切,从晚上吃饭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赖在路朝歌身边。自己和父母住在一个小院内,可心里却一直想着那个看着很英武的大哥哥,在父母入睡后,自己抱着枕头,悄悄的来到了路朝歌的小院,蹑手蹑脚的推开了路朝歌的房门,可刚刚推开房门,就见一个人影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刀,向他扑了过来,小小的他被吓的呆住了。路朝歌看到站在门口那小小的人,手里还抱着自己的枕头,立即止住前冲的脚步,将战刀收了起来。刘宇宁见路朝歌收了刀,才松了一口气,仰着小脑袋看着路朝歌,道:“大哥哥,我要跟你睡。”路朝歌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看着眼前小小的人,道:“你怎么不跟你父母一起睡?”“我想跟你一起睡。”刘宇宁抱着自己的枕头,向着路朝歌的床走去。路朝歌关上房门,既然孩子想跟着他睡,他也不好再把孩子送回去,毕竟这么晚了,刘子睿夫妇肯定已经睡着了,如若不然,刘宇宁也跑不出来。这里可不是王府,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着,李家就这么大的宅院,佣人仆妇加起来不过七八人,肯定顾不过来,毕竟自己家的小少爷还要人看不是。刘宇宁爬上路朝歌的床,把自己的枕头放好,就钻进了被窝。路朝歌将刀立在床边,道:“那你赶紧睡吧!这么久都没好好睡一觉。”“好。”刘宇宁糯糯的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路朝歌怕自己睡觉不老实再碰着刘宇宁,自己尽可能的向床边靠。可刚刚躺下的路朝歌,就被一个小小的拳头打在了脸上,路朝歌叹了口气,也没将刘宇宁的胳膊放回去,孩子睡觉不老实可以理解。第二天一早,路朝歌顶着个黑眼圈起了床,这一晚上被刘宇宁狠狠的教育了一番,他知道孩子睡觉不老实,甚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谁承想这小子这么不老实,一晚上对着路朝歌拳打脚踢的。路朝歌穿上衣服,拎着战刀离开了房间,他每天的生物钟都很准时,几点起床几点干什么都已经成为了习惯,路朝歌在小院里练着刀,很简单的招式,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些飞天遁地,只是简单的劈砍、横扫,这些招式路朝歌一直再练,虽然看着枯燥,可到了战场上,这些最简单最实用的招式才是杀敌根本。至于让路朝歌练长兵器,他没那个天赋。刘宇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坐在房门前看着路朝歌练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路朝歌,满脸都写着崇拜。可就在这时,一声惊呼打破了小院原本的宁静,路朝歌知道那是刘子睿夫妇的小院,两步冲到门前,抱起刘宇宁就冲了出去,路朝歌都能想到刘子睿夫妇为何惊呼,睡醒了发现自己家儿子不见了,换谁也淡定不了。路朝歌速度很快,被抱在怀里的刘宇宁仿佛遇到了开心的事一般,哈哈的笑了起来。当路朝歌抱着刘宇宁来到刘子睿夫妇小院的时候,李朝宗和谢灵韵已经赶到,当众人看到路朝歌怀里的孩子后,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路朝歌将刘宇宁放下来,道:“昨晚上他自己跑我小院去了,我看时间有些晚了,就让他在我那睡了。”刘子睿笑着对路朝歌点了点头,谢灵珊看到孩子完好无损,也是松了口气,道:“给你添麻烦了,朝歌。”“没事。”路朝歌摸了摸刘宇宁的头,道:“他可能从小没什么朋友,把我当他的朋友了。”路朝歌的话,深深刺痛了眼前的四个人,他们都知道刘宇宁为什么没朋友,所以都感到了心痛,可事情已将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想着办法弥补。众人一起吃了早饭,刘宇宁依旧赖在路朝歌身边,路朝歌都觉得没什么,可刘子睿夫妇却觉得颇为歉意。吃了饭的路朝歌准备再去军营,看看募兵的情况和训练的情况,刘宇宁就这么跟着路朝歌。路朝歌无奈,在征得了刘子睿夫妇的同意后,领着刘宇宁离开了家。一路向着城外走去,刘宇宁被困在王府里太久了,对什么都无比好奇,东瞧瞧西看看,本来十来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军营,路朝歌将刘宇宁抱在了怀里,毕竟这里是军营,人来人往的,刘宇宁那小小的个头,一不小心都容易被人撞到。将诸多将军着急在一起后,一帮人像路朝歌汇报这这段时间的训练情况,新一轮募兵基本上已经结束,新兵的训练工作也在有序开展,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当路朝歌离开军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路朝歌从军营里牵出自己的战马,将刘宇宁放在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轻踢马腹,战马缓缓向前而行。,!刘宇宁这不是第一次骑马,在王府里也能够经常骑马,可那小小的跑马场,怎么能像现在一般。路朝歌不敢骑得太快,怕吓到刘宇宁,可刘宇宁却抓着马缰喊着:“驾、驾、驾。”看着开心的刘宇宁,路朝歌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回到宅院的路朝歌,只见到谢家姐妹在闲聊,却没看到李朝宗和刘子睿,路朝歌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长安城来人了,来的还不是太子的人,而是四皇子刘子扬的人。就在路朝歌到军营不久,四皇子的人就来到了定安城,他们当然找不到李朝宗的家,他们是通过魏无羡通知李朝宗。李朝宗带着刘子睿一起到了县衙,当刘子睿看到来人的时候也是一惊,若是王仁轨此时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眼前的人,这个人就是王仁轨初到长安城的时候与他接触的皇甫秋鸿。皇甫秋鸿见到刘子睿并不奇怪,毕竟刘子睿被李朝宗接到凉州道的事,已经在一定层次传开了,作为四皇子的得力手下,皇甫秋鸿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上次王仁轨在长安城,皇甫秋鸿虽然最先行动了起来,可最后却让太子得了实惠,这让皇甫秋鸿在四皇子面前折了脸面,这次四皇子派人前往凉州道,皇甫秋鸿想找回折进去的脸面,亲自请缨来凉州道拉拢李朝宗。双方见礼落座后,一番客套不可避免,李朝宗心知肚明皇甫秋鸿的来意,可他就是不说也不问,你想客套那就接着客套,反正他有的是时间陪皇甫秋鸿耗下去。虽然皇甫秋鸿的时间也很充裕,可他实在不想多耽误下去,他知道李朝宗不是王仁轨那样的读书人,李朝宗出身将门,沉着是打小练出来的,领兵之人遇事不慌这是最基本的条件,若是连这点养气的功夫都没有,还谈什么领兵。“想必都督应该知道我的来意。”皇甫秋鸿率先切入正题,他可不想再磨叽下去了。“你的来意?”李朝宗笑着说道:“难道皇甫家已投效了太子殿下,这次来是与我联络感情的?”“都督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皇甫秋鸿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我代表的是四皇子。”“子扬?”刘子睿道:“他也想参与进来吗?”“九五之位有德者居之。”皇甫秋鸿也不隐瞒,道:“为何四皇子就不能争上一争呢?”“他靠什么争?”李朝宗笑着说道:“我虽然离开长安多年,可我知道四皇子可是个安静的性子,凡是不争不抢的,难不成你皇甫家能做得了四皇子的主了?”“你们众多世家投靠子扬了?”刘子睿眉头紧锁道“自然。”皇甫秋鸿道:“四皇子德才兼备,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我们自然要投效在四皇子门下。”刘子睿虽然深居简出,可对这些世家了解的要比李朝宗多的多,这些世家向来:()征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