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犹如透明一般。
人人心中不禁都想:“这样一个美女,怎么去做了尼姑?”
余沧海目光转向令狐冲,脸色铁青,冷冷地问道:“令狐贤侄,我青城派到底在什么事上得罪了贵派,以致你一再无端生事,向我青城派弟子挑衅?”
令狐冲不由一轩剑眉道:“前辈说我向贵派弟子挑衅,那贵派弟子向他人挑衅又怎么说?”
去年在汉中酒楼,他看不惯侯人英等人横行霸道,就给踢下了酒楼,这次是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江湖传言余沧海为了夺取林家辟邪剑谱,这才下此毒手。
令狐冲也听到此番传言,更对青城派不忿之极,原剧情中令狐冲就是以此为由骗杀罗人杰。
余沧海冷笑道:“好一个向他人挑衅!”
身子一晃,挥掌斜抓令狐冲脉门,忽觉背后劲风微动,反掌一挥,蓬的一声,却是定逸师太出手。
令狐冲趁机挽着岳灵珊的右臂斜跃而出。
余沧海转过身来,脸上犹似罩了一层寒霜,双眼投注在定逸师太身上,嘶哑着嗓子说道:“师太,令狐冲这恶贼所行所为,你莫非没有听到?”
定逸哼了一声,骂道:“令狐冲这小子一张臭嘴,不知是哪个缺德之人调教出来的,但也轮不到你这青城掌门以大欺小!”
她不但骂了余沧海,更是将令狐冲的师父华山掌门给骂上了。
忽听仪琳说道:“余师伯,师父,令狐师兄不是恶贼。”
余沧海冷笑道:“师太,你倒听听令高徒的说话,她叫这恶贼作什么?”
定逸怒道:“我没耳朵么?要你提醒。”
她听得仪琳叫令狐冲为“令狐师兄”,心头早已有气,余沧海只须迟得片刻说这句话,她已然开口大声申斥,但偏偏他抢先说了,言语又这等无礼,她便反而转过来回护徒儿。
定逸师太说道:“她顺口这么叫,又有什么干系?我五岳剑派结义为盟,五派门下,都是师兄弟、师姊妹,有什么稀奇了?”
余沧海冷笑一声,眼神如刀似剑,锐利无比射向劳德诺,身子一晃,左手疾出,骈指如剑,风声飕然,直点他胸口“气胡穴”。
劳德诺心中大骇,急忙叫道:“不关我事!”
说话间,胸前风声已至,却已躲避不开,左掌朝余沧海手腕便切,身手也颇快捷。
余沧海一声冷笑,左手转了个极小的圈子,已将他双手抓在掌中,右掌抵在他的胸前。
劳德诺胸口一窒,一口气堵在喉间,居然无法吐出。
众人看的无不佩服,青城掌门名不虚传!
华山弟子则是骇然欲绝,要救哪里来得及,一众高手都知道余沧海掌力含而不吐,否则他那名震武林的“摧心掌”施展出来,劳德诺已经一命呜呼了。
令狐冲铛的一声拔剑出鞘,叫道:“好賊道,你要为弟子出气,冲着我来,抓我师弟算什么事?”
余沧海目光一凛,一丝寒意倏然泛上他那瘦削的面孔,冷冷注视了令狐冲半晌,突地道:“你难道真不知道,我为何要对你这位老师弟出手,你难道真不知道理由?
嘿嘿,华山派,君子剑,在我余沧海面前装蒜还不够!”
跟着内力一吐,右手一推,砰的一声,劳德诺重重撞在大厅墙上,灰泥簌簌而落,喝道:“你这家伙一路上鬼鬼祟祟地窥探于我,存的是什么心?你当我不知?”
劳德诺给他这么一推一撞,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翻了转来,伸手支撑,只觉双膝酸软得犹如灌满了黑醋一般,只想坐倒在地,勉力强行撑住,听得余沧海这么说,暗暗叫苦:“原来我和小师妹暗中察看他们行迹,早就给这老奸巨猾的矮道士觉了。”
令狐冲很是不解,不由看向了小师妹,众人也是一般,劳德诺怎敢去窥探余沧海?
莫非是岳不群授意?
岳灵珊叫道:“你们青城派身为武林正道,更是川西武林领袖,可连福威镖局的镖师、趟子手都不放过,还不许旁人看吗?”
余沧海冷笑道:“难道福威镖局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
你说杀的人多,贫道冲动之下,的确有失考量,但贫道想请教,若本派弟子将灵珊侄女你杀了,令尊能不能心平气和,只找下手之人报仇,好继续扬君子之风呢?”
此话一出,岳灵珊登时语塞。
这话可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