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风:“我考虑考虑。”
姜南风主动挂了电话,老烟把手机还给卫枝,并很有礼貌地跟她说“谢谢”――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peace≈love,充满了人间充满善意与爱的和谐气息。
卫枝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未免有点惊慌失措,正看向背刺,想要问他老烟平时也这样吗老烟某短视频平台上的十来万粉丝知道他们天天喊着“酷”“厉害”的大佬带着鼻腔音说话的时候有能把人天灵盖都掀起来的本事吗?
她无力地动了动唇,这时候余光看见单崇拿过新的酒杯倒了一杯满的酒。
转过头,她望着单崇。
单崇倒完一杯酒,一抬头就看见小姑娘的视线跟x射线似的在自己和面前那杯啤酒之间来回转换。
沉默两秒,他若无其事状,将倒满酒的杯子推给老烟。
然后叫来老板,要了听可乐。
可乐和烤鱼一起上来的,单崇单手拉开可乐易拉罐拉环,“啪”地一声,倒入一个空杯子,饮料气泡炸开里他的声音响起来:“你今晚要管的闲事还挺多。”
听上去倒是没有批评的意思。
单崇这人的说话规则很好摸清:如果不是批评,那就是他还算赞同。
卫枝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放到他的碗里,问老板要了个勺,亲自塞进他的左手,握住。
在男人不急不慢地用勺子也能保持奇怪的优雅将那块白嫩嫩的、一点儿刺都没有的鱼送进口中,听见她在旁边嘟囔:“你们的事,才不是闲事。”
单崇放下勺子,望着她。
卫枝揉了揉耳尖,一捏,放开。
拿起手边的茶杯佯装喝茶,从茶杯边缘上方扫了他一眼,贝齿磕着茶杯边缘:“怎么了?”
“没事,”单崇随口道,“今晚属实辛苦我的家属了。”
“咕噜”一声,卫枝一口刚喝进嘴里的茶吐回了杯子里。
在背刺莫名其妙地追问“什么家属你妈来新疆了啊”,她默默地放下杯子,推开。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讲不出那声“不客气”。
……
吃了东西,回到酒店,大概是半夜十一点多,因为之前住的房间已经被老烟和戴铎捣鼓的乱七八糟,酒店给他们换了个房间。
姜南风坐在浴缸里洗澡,卫枝好不容易坐下松口气,刚打开电脑开始肝更新,画着关于一个“清早阿墨起床,竹林赤上身练剑,背后脊梁疤痕在汗水之下万分性感,女主偶然路过观看”得段子――
正激情画着阿墨手持游龙剑那骨节分明的纤长靓手,房门铃被摁响了。
捏着压感笔,被强行打断了创作的卫枝叹了口气,笔一扔站起来。她应了声“来了”,踩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在背刺,手里拎着她之前落在单崇车上副驾驶的那双雪地靴。
“你的鞋,搁这演《灰姑娘》呢,还得猎犬给你把鞋叨回来?”背刺说,“一个疑问,那天你喝多了鞋扔崇哥车上,你打着赤脚回去的?”
“…………………………………………啊?”卫枝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说,“嗯。”
背刺没怎么怀疑,毕竟喝多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她在雪地上打滚他都信。
把靴子往小姑娘怀里一塞,他又东张西望:“还有个事,崇哥说他的手套被你带回来了……哪?”
卫枝茫然地想了下,回头一看茶几,这才发现自己的头盔里确实塞着两套手套……
确实是,今天下午事出突然,单崇的手套和她自己的一直随意扔在她的安全盔里,方才下车拿时她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她刚想去茶几拿手套,这时候姜南风在浴室里喊:“叽叽,把我的洁面和卸妆递给我!我腿疼站不起来,拿不到!”
卫枝闻言,抱歉地冲背刺一笑,扔下一句“你也听见了,自己拿一下啊”打开浴室门闪身进去。
背刺就自己进去了。
在茶几上的头盔找到了单崇的手套,余光不经意一扫,看见卫枝的电脑开着,电脑画面上是个绘画软件,电脑前面放着个绘板,上面正在画的是个男人握剑的半成品图――
剑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