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在修洗衣机的时候就被陈妙妙开了,眼下正在放一个岛国幽默综艺,一群人在舞台上表演七十二变,跟孙悟空一样。
不过大多数都偏搞笑,越出其不意,观众评分越高。
陈妙妙从洗手间出来,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陈跃被她闹烦了,手一指:“他,你叔要结婚。”
话音落地,温南星茫然抬头。
岑黎有女朋友了吗?
没听他说起过。
陈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模模糊糊:
“一下午都折在这台洗衣机上,我都饿了。”
“走了,回家吃饭。”
陈妙妙不情不愿:“小温哥哥再见。”
“嗯再见。”温南星回。
含羞草在阳台晒着阳光,随着风向轻轻摇荡。
岑黎关小了窗户,转过身,忽地同他对视,电光火石似的,声音在脑袋里打转。
“就追呗,在他眼前晃啊。”这是陈跃的原话。
于是岑黎就追问怎么晃,天天二十四小时都黏一块?
陈跃简直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说:“你那不叫晃,你那叫神金。”
“天天只盯着一个人也是会厌烦的好吗?”
“是要在他眼里晃,在脑子里晃。”
“必要时候耍点手段啊,脸皮有什么重要的。”
冷水一冲,思绪回笼。
水龙头一关,阳台门被打开。
岑黎平静收回目光,娴熟地走到饭桌前,抄起那杯已经凉透的白水,一仰头,干了,宛如壮胆。
接着随意地开口:“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啊,降温了吧。”
手抖。
还是给杯子放下吧,一会儿打翻了。
打翻也行,反正他扫。
温南星脑子还没转过弯,抬眼看了眼窗外的盛阳,又看向搓了搓手的岑黎,皱眉重复道:“冷吗?”
即使秋风已经阵阵拂面,可温度依旧不减半分,只是风有些汹涌,但不至于到冷的程度。
直觉告诉温南星这是不好的症状。
“衣服湿的原因吗?你要不要回去——”
“咳咳……”
忽然低声的咳嗽无端让温南星眼皮一跳。
右眼,灾。
松开手里的遥控器,他小跑过去,拖鞋都忘了穿,无处安放的手紧张地抬起又落下。
“是不是……感冒了?”温南星纠结着开口。
话音刚落,岑黎胸口有点起伏,喉结动了动,闷出一声:“不清楚,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