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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第1页)

却说冀州城远郊的一处山凹里,一个鬼魂正在因怨怒而捶胸顿足,直喘着粗气。他就是许攸魂。他嘴里仍在不停地骂道:“许褚小儿,一介武夫,竟敢杀我谋士,真狗胆包天,胆大妄为,将来一定不得好死,要遭天雷打的武夫!”

俗话说:杀人可恕,情理难容。可许攸魂对许褚杀他的“情理”始终没能想得通。他想:“我是曹丞相的发小,我为曹丞相出谋划策,取得了乌巢大捷,那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他许褚武夫的功劳就一定大于我?老实说,我跟许褚武夫说的‘汝等无我,安能出入此门乎?’,是一半玩笑一半当真的!我就是要让那些武夫知道谋略的重要!可他武夫竟动刀杀我,我不服!我跟许褚武夫现在已经成了世仇了!我杀不了他了,但我的儿子孙子也要杀了他!”……许攸魂这样的想了好几天,心情仍没有完全得到平静。

许攸魂到阎王府告了假,黑魆魆的夜里,他向家乡飘移而去。到得家门口时,发现门楣上、门框上及家前的树上,挂了好几处白色的布带,这是家人知道他去世后表示对他的悼念。他缓缓地移步到父亲房屋的窗口,发现父亲正熟睡着呢。于是他从门的罅隙里进了屋子,来到了父亲的房间,在床前的踏板上躺下。一会儿,他便可以托梦给父亲了。

他向父亲拜了一拜,道:“不孝儿拜见父亲,望父亲恕孩儿不孝之罪。”

梦中父亲:“攸儿回来了?——快快起来吧。”

许攸魂:“想来父亲已经知道儿被杀的消息了?”

梦中父亲:“是的。真让为父的伤心透了。具体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呢?”

许攸魂又把他被许褚杀害的前前后后的情况叙说了一遍。父亲听后,又不免叹了一口气。

许攸魂:“父亲,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许褚一介武夫,竟敢对我谋士下毒手,而且我是曹丞相的发小,又立过大功的!……”

梦中父亲皱了皱眉头,对许攸的话表示了相当的失望。父亲道:“唉!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如此的懵懂而不明事理!也怪我为父的没有及时的提醒你,所以遭来此祸!你还口口声声的说你是曹丞相的发小,你以为曹丞相把你当宝贝?你也不把你前前后后做的事、说的话好好想想。你说你跟曹丞相是从小儿的朋友,这不假,这比一般人要有交情,有情义。但是,你曾经跑到袁绍那儿去了,你帮丞相的敌人杀丞相的人,破坏、毁灭丞相的霸业,他喜欢你?他喜欢你吗?他没有亲手杀了你就算是忍了又忍了!——再说了,我听人隐隐的撩边儿说过,你跟曹丞相也说过类似的话,什么‘汝等无我,安能出入此门乎’,曹丞相当着你的面笑笑,你知道他背后会怎么样?你以为你看得见的都是真的,看不见的就不存在?老实话告诉你,据我的琢磨,曹丞相骨子里对你恶嫌已经很久了!他不忌讳曾经背叛过他的人吗?他不会忌讳你将来也像你背叛袁绍那样背叛他吗?你几十岁的人了,撞了南墙经历了死亡仍不觉醒,不是痴愚又是什么呢?你不在场的时候,或你背过脸去的时候,你知道曹丞相是怎样的表情,你知道他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许褚不揣摩到曹丞相的心理,或料定杀了你曹丞相一定会杀他,他会如此干净利落地杀了你吗?你已经被杀了,不得复生了,曹丞相当然要做出惋惜的样子,当然要狠狠地责怪许褚几句,也当然地会厚葬你,因为,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和处境,他必须向众人表明他是爱才的,正直的,宽容的,大度的,重情的……。他只要能杀了你,花银子厚葬当然是不吝惜的。”……

……却说袁谭军被曹操军杀得大败,袁谭退入南皮。曹操调集大军将南皮包围了起来,袁谭审时度势,料知敌曹操不过,只得派辛评去拜见曹操,想有条件地投降。曹操想:“袁谭那小子,嘴上说投降,哪晓得他内心有什么坏主意,并且又是个反复无常之人,今日投降,说不定明日造反,让我鸡子抓不到,反折一把米,说不定还会像毒蛇似的咬我一口。可不能轻率地答应啊。”于是他对辛评道:“袁谭那小子,本是个反复无常,做事没有个定准的人,派你过来就这么空口说白话地要投降,我凭什么能相信他?这事只能下次再议了。……哦,对了,你弟弟辛毗,在我这边,已经得到我重用了,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如虎入山林啊。你现在就留在我这里,你人才,我会给予适当安排的。如何啊?”

辛评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丞相的意旨,我是明白了。不过,我听说过,‘主贵臣荣,主忧臣辱’,我已经事奉袁氏很久了,怎么能在此刻背叛他呢?”

曹操一向是不随意轻视忠诚之人的,他知道强扭的瓜儿不甜,于是便没有强逼辛评留下,而是客客气气地叫人安排了餐饮,让辛评回去了。

辛评面见袁谭说:“曹丞相说暂不考虑归降之事,看样子只能过一段时间再议了。”——当然,曹操的“袁谭那小子,反复无常”之类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袁谭一听,立即沉下了脸,没好气地说:“你的弟弟侍奉曹操,得到重用了,荣华富贵了,你也怀有二心了吧?”

辛评一听这话,如黄金被当成了废铜,如美玉被当成了粗石,如贞女被当成了妓女,冤屈和郁闷之气一下子堵住了胸膛,口不能言而吐出了泡沫,双拳紧握双眼紧闭,晕厥了过去。旁边的人连忙把他搀扶出去,又是捶胸又是掐人中穴又是喂温开水的,但都不曾发生效用。他停止呼吸了。

辛评的魂灵离开了他的躯体,向南皮城外的远郊跌跌撞撞地走去,后来撞倒在山坡的一棵高大的树下,接着又爬进了一个山洞中。几天之后才渐渐恢复了一些记忆和神智。他睁开眼睛,张大了嘴巴道:“怄死人了,怄死人了!忠而见疑,信而被谤!生不如死,还是这样死了好啊!死了好啊!唉!”

郭图想:曹操军队人数众多,威势凶猛,常规手段难以制胜也。他边想边踱着步子,忽然,他停下了脚步,一个主意在他的脑海里产生。他闭着嘴,眨了几眨眼睛,又定了定神,重新思考了一遍,觉得心中的主意非常巧妙,是切实可行的。

于是乎他对袁谭道:“明天,我们把老百姓都组织起来,驱赶着他们在前面前进,军队继以其后,这样,军队总体的人数就会大大扩充,后军的前面又具有了缓冲带,我们就可以与曹操决一死战了。”袁谭觉得这计策挺妙的,但旋即又产生了一点疑虑,道:“要是老百姓不服从,或者临阵倒戈,怎么办呢?”

郭图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笑,袁谭的顾虑其实他早已想到了。他说:“这就要靠明天凌晨我们的宣传发动了。我们要告诉老百姓:曹操将要血洗整个城池了,不出战我们就会全部灭亡。如果我们拼死一战,也许还有一条活路。不愿意束手就死者就拼死一战吧!我们和我们的后代要想不全部死亡,那就死战一场吧!这样,老百姓就会为自己和自己后代的生存而死战了。”

袁谭一听,觉得驱赶加欺骗的手段一齐使用,老百姓就不至于抵制和倒戈了。于是袁谭完全赞同了郭图的建议。

当夜,军队里派出了多名校官,分布到各个区域,一边敲着梆子一边高喊道:“全城百姓注意啦!曹操要血洗全城了!跟曹操决战的关键时刻到啦!请大家赶快到指定的地点集中,拿起武器,跟曹贼决战。不战就得全部死,死战也许能活下来!大家快去集合啊!”

到第二天黎明,太阳还没有升起,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队伍已经集中得基本像模像样的了:军队在后,驱赶着老百姓在前。四处城门突然打开,呼喊声响彻了云霄,队伍如排山倒海般滚滚向前,径直冲击到曹操的军营。曹操军冲出营寨迎战。两军兵器挥舞撞击,乱打乱砍乱刺,被打破头的,被刺穿眼的,被砍掉肩膀和手臂的,被捅破肚子的,被拦腰砍断的,腿子被砍断抛出老远的,都有。自辰时杀到午时,尸体遍地,血流成河,其死亡和伤残的规模和数量,远远超过其他相斗的所有的大型动物。

曹操在混战场地的外围观察着,对自己一方没有能取得完全的胜利而感到不甚满意。两败俱伤不是他想要的最后结果。他跨下了战马,快速而敏捷地爬上山头,抓起两根鼓槌子就拼命击鼓,鼓声咚咚咚的震天响。将士们看到最高将领亲自击鼓鼓舞斗志,一个个豪气倍增,斗志昂扬,更加勇猛地奋力拼杀,眼看着袁谭的军队如土崩瓦解一般。居于前面的老百姓更是死伤无数,比羊群遭遇狼群袭击的结果还要惨烈得多。曹洪奋勇冲入敌阵,正迎面碰上袁谭。他举刀奋力乱砍,砍中了袁谭数刀,袁谭跌倒于地,又被其他的战马踩踏了一脚,死去了。其灵魂脱离了躯体,飘移出战场之外。

郭图见战场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连忙趴下身子向城内奔跑以图自保。眼见得已经接近城壕了,忽然感觉背后两处中了箭,双臂完全失去了控制,便连人带马一下子栽进城壕,陷入了泥水之中,一会儿便断了气。其灵魂由泥水中升腾上来,向南皮郊外的远山飘移而去。

几天之后,袁谭魂、郭图魂渐渐恢复了一些神志和记忆,并在南皮远郊的山间相遇。郭图魂道:“主公,我们把所有的老百姓都驱动起来了也对付不了曹操,这真是命该如此啊。”袁谭魂刚要开口说点什么,突然山谷里涌现出了大量的老百姓的鬼魂,男女老少全有,一个个哭喊着对着袁谭、郭图骂道:“你们绝八十三代的驱赶我们在前面挨刀枪,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们还远远抵不上曹操呢!你们该被阎王老爷打入十八层地狱!呜呜呜……”

不过,百姓鬼魂中也有好多呆木瓜一样,只是悲伤着脸,并不知道袁谭和曹操哪个更坏,只是被大队人马裹挟着前进而拼杀致死,其他的什么也拿捏不准。

……却说袁绍的外甥高幹,在“新降”的旧将吕旷、吕翔的怂恿下,让吕旷、吕翔为先锋,带领一万多人马,利用乌茫茫的夜色,前往曹操军营劫寨。眼望见曹操的营寨了,正准备突袭之际,忽然背后喊声如雷霆般呼啸而来,四面伏兵蜂拥而出。“中计了!”高幹急忙掉转马头向壶关城撤退。冲到关口附近,发现关口已经有人占据了。高幹急惶惶地想:“不冲过去是死,不如冒死冲过去!”于是加鞭快马强行冲过,径直往单于的方向奔逃而去。一气奔跑了数十里,实在是人马倶疲,正想停下稍稍歇息,可远远望见刚跑过的山路上尘土飞扬,估计一定是曹操的追兵快速赶来,于是只能咬牙继续坚持奔跑,一直跑到单于的边界。正赶上前面迎来了一队人马,看旗号乃北番的“左贤王”。

身心俱疲的高幹想:“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只有先求一条活命,然后才能图谋他事啊。”于是下马,拜伏,磕头于地,道:“曹操吞并我疆土,现今冒犯王子的地面,万分乞求王子救援,同力抵御曹操,以保全北方的领土。”

左贤王骑在高高壮硕的马上,斜眼看着高幹,见高幹那狼狈憔悴之相,不免又小瞧了他三分。并想:“平日里你目中还有我吗?现在你走投无路了,开始认识我贤王爷了?”于是对高幹道:“我与曹操无冤无仇,岂有侵犯我领土之理?你要使我跟曹操结怨,让我惹火烧身吗?我会那么愚蠢吗?——还不快滚?滚!再不滚,我这刀口上就要见红了!”

如果是在身体饱壮、将多兵众的时候,单于的左贤王对他如此的无礼和侮辱的话,左贤王即便长了两颗脑袋也被他砍下了。可惜,现在的高幹,是孤身一人的高幹,是一个已经饿得快要走不动路的高幹,是一只在狼群面前跛足的小羊,是狮子前的一头小鹿,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成为刀俎上鱼肉的人。面对着单于左贤王的斥咄和羞辱,他只能又拜了一拜,而后颇费力气地爬上战马,缓缓地走上回头路,然后转向一条颇有些野草和杂树的山坡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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