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不情不愿过来了,“怎么了小祖宗。”
坏坏喝了一口奶,在姜逢坐过来的时候站起来。找准方向,精准地往他脸上“噗”地喷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视频里传来胡说放肆的笑声,坏坏不明所以的跟着“咯咯”笑。
姜逢的脸都白了。
“你儿子玩得比你还开心。”看完视频,梁尽如实说道。
“你儿子都被教坏了,你还幸灾乐祸。”
嗯,虽然她也很想笑。
“教坏了再教回来吧。”
他的眼神停留在某个地方,温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裙子领口往下跑,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帮她把胸口的领子往上提,像教导主任一样教育她:“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
她今天穿得成熟性感,他早有微词。谁知道都晃悠半天了,他还记着这茬。她刻意往他怀里靠,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堂堂梁总,坐怀就乱,抱着个小美女像什么样子。”
“难道不是你自己赖着不走的。”小美女?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的脸凑近,热热的呼吸在她的脸上流转,唇瓣擦过肌肤,就是不愿意停留。
这个坏人,又在撩拨她。她心里满满的,觉得幸福不过是如此吧。
没有亲吻和甜言蜜语,两个人只互相贴近,一切都在不言中。
夜凉如水,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叹息:“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
坏坏有爱他的爸爸妈妈,还有宠他的叔叔阿姨。他们偶尔会偷偷出来约会,不用担心他哭闹,姜逢和胡说会带着他胡闹。他们一起看着他长大,一直到头发花白走不动路。她没有想过梁尽到老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老爷爷,会不会还是这么严肃,把孙子孙女吓哭。她老了肯定就不会是漂亮的小美女了,他会不会还觉得她漂亮。坏坏长大了肯定是迷倒万千少女的大帅哥,他最后会娶到一个什么样的女孩,他会做什么样的工作,会变成一个什么性格的人,开朗还是内敛,稳重还不羁。梁尽要是和他吵架了她该帮谁,坏坏是她的孩子,而梁尽又是个古怪的人,先哄谁会比较好。他们一定是会吵架的,梁尽可不是个会忍让的人,他要是逼坏坏做他不喜欢的事,她该怎么暗渡陈仓帮助坏坏。她老了能不能有点骨气,不再受他的压迫。他们要是吵架了,她能离家出走到哪里。
几十年对她而言太长了,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没有想到。
梁尽抚摸着她的发顶,眼睛眺向遥远的江岸,“生活不会这样一直好,但相信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平安渡过的。”
生活确实不会一直好下去,它起起伏伏,有苦有甜。重要的是你身边相伴的人,他会和你携手向前。
温灿今年二十七岁,过去的日子她过的一团乱麻极其糟糕。她也看不到未来,但明白了一点点,什么叫做珍惜。
她吸吸鼻水,闷闷地说:“我把油蹭你衣服上了你会不会打我?”
她也很纳闷,她的手不是擦干净了,怎么还是把油蹭他衣服上了?
他洁癖犯起来会不会连她一起扔了?按他以前的做派这不是没有可能。
梁尽把她从身上挪开,“以后别想再吃烧烤。”
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在草地上,自己先上了车。温灿匆匆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好装在塑料袋里,走之前也没忘记拿起他的外套。
他怎么这么不环保,衣服不要了也不能随便乱丢呀。
温灿的愿望清单又被拿了出来。胡说嗤之以鼻,说这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她保证她能活下去。
可温灿不是这么想,不管她的时间还有多少,关于以后她得有想法。
她鬼鬼祟祟的躲在小角落里丰富着她的愿望清单。这次单子一列就是好长,但谁也不让看。
连梁尽也不让看。
“你的愿望不花钱吗?”他问。
他的意思很明显,作为家里唯一挣钱的人,不给他看她怎么实现愿望。
“有的花钱,有的不花。”她捂住本子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