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深深地刺激了她?
“大贵哥,我去请二贵媳妇也过来守着,琴嬷嬷她看上去。。。。。。有些不太妙啊。。。。。。”
紫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由得心头一阵慌乱。
“先不管二贵哥对冬玉姐姐的态度,琴嬷嬷病成这样,她这个做儿媳妇的,理应过来伺疾啊!”
她说着,不等大贵有所反应,便急忙出了屋子,快步朝着村西的小院奔去。
大贵紧紧地咬着下唇,握着娘亲柔软无力的手,只觉得她的生机正在从他的手中,一点点流失。
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回应紫苏的话,脑子甚至失去了正常运转的能力。
他只知道一件事情,这一回。。。。。。他娘亲的病,怕是凶险了。
他娘病了这么多年,从来不曾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如此的面如死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吴大夫来了!”的高喊声响起,终于拉回了大贵的思绪。
他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目光中带着期冀,嘴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快让开,让我看看。”
吴大夫的药箱背在紧跟在他身后的二贵肩上,只见他狠狠地皱着眉,眸光沉冷地将手搭在琴嬷嬷的脉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在场的众人,似乎都在等着吴大夫最后的宣判。
“吴大夫。。。。。。我娘她。。。。。。到底如何了?”
二贵颤抖着嘴唇,眼底带着丝期盼。
良久,吴大夫才收回手,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看向大贵和二贵,眼中写满了遗憾。
明明吴秋琴的身体,早就已经大好,怎么会突然之间急转直下。
这一次,更是突发心疾。。。。。。
“你们的娘。。。。。。已经去了。”
他艰难地说出诊治的结论,甚至不曾从二贵的肩头将药箱接过来打开。
“什么?”
“不会的!您再仔细看看,我娘她。。。。。。怎么会?”
“不可能的。。。。。。她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呢!”
大贵激动地抓住吴大夫的肩头,不可置信地大声吼叫着。
二贵一脸绝望地两腿一软,跪倒在地,肩头的药箱重重地摔了下来,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给你们娘亲好好收拾一下,安排后事吧。”
吴大夫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提起地上的药箱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是定氏!都是定氏和四丫!”
余冬玉的声音骤然响起,将众人的思绪,从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拉回到现实,也让吴大夫停住了脚步。
“你们不知道,大小姐留给婆婆的书信被偷了。”
“她当时一发现信不见了,脸色就特别很不好看。”
余冬玉回忆起之前的那一幕,只感觉自己的猜测恐怕八九不离十。
“她还忍着难受宽慰了我几句,让我回村西的小院避一避风头,别再惹上四丫和定氏她们。”
她说着嘟起嘴,一脸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