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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恋从他们登机的时候，便收到了唐小然的信息，这一天，她整个人几乎都是处于一个飘忽的状态。

她打从内心里感谢唐小然，来得如此的快。

而程聿也是在当天回来，两人在莫斯科的分别的时候，就闹得有点不开心。

但是再次见面，他依旧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他对待她们母女俩人仍然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他冲沈恋笑，跟绯绯玩，自然得好像昨天的种种分歧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沈恋怎么会不知道，在他程聿的心里，他是笃定她不会旧事重提，哪怕重提了，只要他否定，她就得听，因为她别无选择。

不过，她的内心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她深知程聿的权力地位，她突然有些害怕会不会拖累到唐小然他们了。

“褚苒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很多事情，她并不清楚。在我心里，绯绯就是我的孩子。”程聿从进家门见到沈恋的那一刻起，便看出了她还在计较。

沈恋听到声音，掀起眼皮，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句，便没吭气。

程聿见她这样子，也并未介意，他往她旁边挪了过去，伸出手来，准备摸她的秀发。

沈恋下意识的往另外一边缩了过去，男人的手一下子停在了空中。

“我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她语气淡淡的开口道。

程聿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沈恋怎么会猜不出来他去了哪里。

“有些事情，不是你听到或者看到的那样。”男人把手收了回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才缓缓的说道。

沈恋闻言，脸上并未有任何的变化，对于程聿的话，她现在已经不再相信了。

不可否认，他对她们母子的这份恩情，很重。但是这个男人太过深沉，太过难懂，就如那天他说的，多养两个人跟少养两个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无疑是伤人的。所以沈恋不明白，在他的心里，她跟绯绯两个人究竟算什么。

“程聿，我想带绯绯回南城。你跟褚小姐，才是真正的一对。我看得出来。”

沈恋不想晚点唐小然他们人来了，显得太过突兀，所以她试图再次试探一下这男人的态度。

她说完，双眸一直盯着程聿看。

程聿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他的脸色未变，过了一小会，起身，直接往楼上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沈恋觉得他不会讲任何话的时候，那已经走到楼梯口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他眸色淡漠，语气冷冷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

沈恋低头垂眸凝着眉，安静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