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忽然加速涌动,升温,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滋生和释放。
这绝对是霍尧第一次败下阵来。
他转头看向她的门,“你这门太脆弱了,有条件的话,让房东给你换个好点的。”
声线没有太大起伏,但他喉结却上下滚动着,试图赶走那抹难言的躁意。
心口的不规律已经被强行调整,他敛眸,摆弄松垮的门锁,“螺丝刀有吗?”
时夕点头,“有,我去拿。”
她走得有点急,一个不慎,直直便摔倒在地上。
也幸好地上铺着毯子。
霍尧三两步过来,将人捞进怀里,送她到沙发上,又极快收手,“在哪儿,我去拿。”
他在心里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时夕指了指电视下的柜子。
霍尧起身去翻找。
她揉着膝盖,目不转睛盯着霍尧的背影。
宽阔挺拔的背脊,饱满紧绷的肌肉线条,有种难以言喻的阳刚和坚毅气质,性感得无可救药。
他责任感太强,其实很吃亏。
他本来可以不再管她的事情,但屡屡还是回应她的要求。
时夕问系统,“系统系统,我今晚……成功勾。引他上。床的几率,高吗?”
接触一千个小时,太难了。
她不想太耽搁霍尧的时间,能把他拐上床一次,是最好不过的。
系统:“低到忽略不计。”
时夕噎住。
她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然后她低头看自己的腿,把那个想法抛在脑后。
等着跑腿的时候,时夕整了两杯草莓汁。
霍尧看着那杯红通通的果汁,想到白天在废弃工厂看到的尸体,周围有大片的飞溅的血液,尸体周围也流淌着大量鲜血。
时夕抱着杯子,小小喝一口,粉白的唇染上殷红水润的色泽。
她可太喜欢草莓味了。
见他动作迟疑,时夕问,“你不爱喝吗?”
霍尧往她脸上扫一眼,把自己刚才的联想说出来。
然后便看到她嘴角的弧度变得僵硬。
她放下杯子,笑不出来,“我忽然不想喝了。”
霍尧却低笑了一声。
硬挺立体的五官,染上几分暖意。
他一口就把两百毫升的果汁喝完,甜齁了。
到底是谁爱喝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