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他看去:“难道每个人做每件事都得有个伟大的意义?”
“你想说活着就是意义?”
她没反驳也没认可。
谢冷雨睁开眼,一下觉得心里是真的有点空。活着?他这顶多叫没死。他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不停吃饭,却永远饥饿。不停做爱,却永远空虚。不停找方向,却永远找不到路走。这种永远填不满的日子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他是活着。
也每分每秒都在等死。
晚间的雾漫到窗上,房里静得只听见房外的声音。跑长途的货车呼啸地来,又呼啸而去。
他问她两年前那晚上为什么不来。
夏月:“我为什么要来?”
“说的也是。”
谢冷雨认同地点点头。
他翻个身正躺,双眼看着天花板。
“你要真觉得不想欠我,一个月后就走。”
“我不碰你。月底我把五十万全给你。”
他偏过头看向夏月。
她一直都在看他。
谢冷雨与她蓦然对视,怔了一下,又说:“放心,我对你真的什么想法都没了。”
她看到他的眼睛往右上方看。
他语气很沉。“以后见面就当没看见,别打招呼。”
“知道吗?”
她看到他的手从手臂摸到了腰,细微动作很多。
夏月挪过去,坐起身,左腿一跨坐在他腰间。她不紧不慢,一颗一颗解他的衣服扣子。
谢冷雨让她别碰他。
扣子解完了。她的手从他腰间滑下,抓住他的右边裤缘。
往下,轻轻一扯。
盆骨露出。
“你听不到?!”他捏住她两只手,声音真的哑了。
她垂下眼,声音轻飘飘:“谢冷雨。”
抬起眼:“不是说对我什么想法都没了吗?”
你连这点坦然都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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