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脸色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随即他反问:“你怎么知道没有刑讯?”
“——不用,不用拿病历,不用脱衣服。”严峫在江停下面的话出来前就抢断了,说:“其实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没打氯胺酮?”
交锋出现了短暂的凝固。
“别跟我说用氯胺酮这类毒品诱供出的情报有可能是胡说八道,咱们都是做过审问训练的,毒贩比我们更清楚,与其任你沉默还不如开口胡说八道。”
江停终于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严峫笔挺站着,双手插在裤兜里,因为逆光显得格外高挑,给人一种扎实的压迫感。
“你在我这里并不是完全清白无辜被诬陷的形象,江队。”严峫心平气和地说,“我希望你还是五年前那个公正、严谨的好警察,但如果你继续阻止我深入调查,我就不得不怀疑你跟毒贩之间是否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利益关系了。”
江停一哂,感到很荒谬。
“不早了,今天先这样吧。”严峫转过身,丢下了一句:“好好养伤。”
病房门呯一声关上,江停向后靠在病床头,用两根手指紧掐着眉心。
“……”很久后他才开口喃喃地骂了句,但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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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啪一声脆响,魏局把文件摔在严峫面前的桌上,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
会议室里人人缩着脖子,噤若寒蝉,只恨自己不透明。
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严峫手里夹着根烟,大腿翘二腿,面无表情对着魏局兜头而来的唾沫星子,长长吐了口烟圈。
“为什么单独行动?为什么不打报告?为什么不申请配枪?!你自己被犯罪嫌疑人打死就算了!还让路过的群众觅声爬上天台查看情况,险些被嫌疑人从楼梯推下去摔死,现在还在医院里待着!待会要是家属投诉到上级公安厅,老子一定把你扒光了绑起来送去顶雷!”
“没事老魏,”严峫悠然道,“我去过医院了,群众被我们警察冒死办案的精神所感动,答应不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