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月压低声音:“在这里人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你与他们争斗得不到什么好处,有这份心思还不如想想是哪个内鬼在那通风报信。”
这里隔音效果很差,走廊上的纨绔子弟还搂着姑娘说着动人的情话,很是肉麻,徽月即便人在里面都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而两人离外面只是一扇门的距离而已。
在这欢声笑语中,几道无规则的脚步声穿插,轻手轻脚一听就是练家子。修士的感知何其灵敏,徽月几乎一下子就判断出是乌山的人追过来了。
路今慈正要说什么,被徽月捂住嘴。
两人耳边传来一清晰的人声:“乌山执法!为了大家的安全还请配合。刚与你们的主事知会过了,只是来找两个叛徒。搜完房就会马上离开。”
做戏
门口守着的人纠结道:“大人们放心,我们一直守在这并未看见什么可疑人员。但是搜查的话只怕会惊扰里面的姑娘……因为大人们你们也知道……”
他说到后面,语气都谄媚,就怕会破坏了楼里的名声。
路今慈冷冷看向门纸上的人影,眼中隐含杀意,他抬手却被宋徽月
按住。
外面的人眼见拦不住就撤了手,要是在这用术法打晕这两位定会惊了更多人,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
面上虽用过幻术但也怕有识破的风险,来的这两个脚步听上去不像普通弟子。
想办法骗过去再说!
她猛然拽着路今慈到床边往下一躺,少年始料未及,瞪眼看向宋徽月。
他手直接撑在床头,咬着牙问:“宋徽月,你又想干什么!”
诀才掐到一半就被她打断了。
原本钩起的帘在一瞬间拉起,红纱帐轻动,路今慈虽是带了恼意呵斥,却并无责备。
身下的宋徽月双手突然挽上他脖子,暗香传来,她手有些冷,路今慈后颈僵硬。
只听得破门声传来,乌山那两人进来,徽月早已将蜡烛吹灭了一半,视野阴暗,看不清床上那对男女的脸。
徽月凑在路今慈耳边说:“别说话。”
路今慈此刻也领会了宋徽月的意思,指尖缠绕着宋徽月的头发,收紧,外面两人的目光让他莫名不爽。
烛光,红帐,床上年轻的男女,莫名就叫人浮想联翩。守门那人一见此情形开口便道:“大人你看……你看这好像不太好吧。这里面都是我们楼里面的姑娘,都是我认识的熟人,没有你们说的那两个叛徒。要是看见了我肯定第一个告知你们!”
殊不知道里面两人是逢场作戏。
床边两人没有说话,徽月想想现在应该要表现一下慌乱,太平静了好像不太行。她推着路今慈,坐起身,拉着被子遮掩身子俨然一副受了惊的模样,路今慈也顺势扣着宋徽月的手臂,指尖陷进去,另一只手却不停歇掐诀。
若是对方还不知死活靠近。
他便会出手。
但是乌山之人还是一步步靠近,眼看着他就站在床前,徽月也做掐诀手势以免发生不测。
但他们却是在手要掀帘的一刹那,另一个人抓住他肩说:“走!路今慈那么自傲的人应该不会待在这鬼地方。”
他俩冷笑一声,徽月松了一口气。
她拍开路今慈扣她胳膊上的手,问出深埋已久的疑问:“鸢儿的事你怎么看?”
路今慈瞥了眼自己的手:“把她关着,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莫名就死了,还配合着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