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陈清婉的脸色,这才说道:“陛下,或许…或许有一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陈清婉眉头一挑:“谁?”“陆…陆言…山南县的陆言…”巧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陈清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呸!我看你是被那狗官灌了迷魂汤!山南县是有几处邪门歪道的地方。”“可粮食和水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除非山南县的粮食能喂饱几百万人好几年!”“可陆言那贪得无厌的狗东西,就算真有,他也不会拿出来的!”“我大彤的百姓不需要这狗官假惺惺的施舍!”巧儿被陈清婉的怒火吓得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李大壮见陈清婉如此排斥陆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就对陆言的种种传闻心存疑虑。觉得太过夸张,甚至有些荒诞。如今看来,陛下也并不信任陆言,那他也就不用再提这个人了。陈清婉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狗官真是死不足惜!她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李大壮,你拿着这些金银珠宝,去联系那些粮商,价钱高点就高点,赶紧把粮食买回来!速度要快!”李大壮如蒙大赦,连忙应道:“是!陛下!臣这就去办!”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怕陈清婉反悔似的。陈清婉又转向巧儿,语气缓和了些许。“巧儿,你安排人散布消息,就说朝廷会在京城赈济灾民,给他们一条活路,把灾民往京城引。”巧儿福了福身,“是,陛下。”……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汗水的味道。陆言骑着骡子,晃晃悠悠地走在前往山南县分县的路上。这骡子是他从清水县“借”来的。据说是赵德柱的宝贝疙瘩,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可陆言是谁?他可是陆言!借东西从来不还的主儿。他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景象。这分县的建设进度比他想象中要快不少。街道两旁已经有了雏形,一些简单的商铺也开始营业了。“大人,前面就是新开的酒楼,要不要进去歇歇脚?”陆飞骑马跟在陆言身后,指着不远处一座两层小楼说道。陆言眯着眼睛看了看,这酒楼虽然简陋。但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也算是鹤立鸡群了。“行啊,去尝尝这乡野小店的酒菜,看看有没有什么惊喜。”三人进了酒楼,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陆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却发现上面写的菜名都奇奇怪怪的。“飞龙在天?这什么玩意儿?不会是条蜥蜴吧?还有这个凤舞九天,不会是用鸡毛做的吧?”陆飞和张讯对视一眼,强忍着笑意。“大人,这…这都是些乡野土菜,名字取得…比较…接地气。”陆言撇撇嘴,“接地气?我看是土得掉渣!算了,随便上几个招牌菜,再来壶好酒。”酒菜上来后,陆言尝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我去!这什么玩意儿?比猪食还难吃!这也能叫招牌菜?老板!老板!”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油光的老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吩咐?你这菜做的是什么玩意儿?狗都不吃!退钱!”陆言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气冲冲地说道。老板吓得脸色发白。“客官,这…这可是我们店的招牌菜啊,大家都说好吃的…”“好吃?你吃一个我看看!难吃死了!退钱!”老板无奈,只得退了钱。陆言三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酒楼。刚走出酒楼没多远,一个探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报!大人,青州地界发生旱灾,灾民无数!”陆言一听,眉头一皱。旱灾?灾民?这可是个麻烦事。不过,他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灾民…灾民…有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快!回去召集人马,带上粮食,咱们去青州赈灾!”陆飞和张讯一脸疑惑。“大人,咱这分县刚建粮食不太富裕啊,去赈灾…会不会…”“笨蛋!咱们去青州,把灾民都带回来!咱们分县正缺百姓呢,这可是个好机会!”“有人了,还愁着没人种粮食?”陆飞和张讯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大人英明!”陆言得意地笑了笑。“这就叫化危机为机遇!赶紧去准备,咱们明天就出发!”第二天,陆言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青州进发。他们并没有带很多粮食,只带了一些药品和生活必需品。,!陆言心里清楚,要想吸引灾民,就得让他们看到希望。到了青州地界,眼前的景象让陆言一行人震惊不已。田地干裂,寸草不生,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灾民。他们有的坐在路边,眼神空洞,有的则四处流浪,寻找食物。陆言看着这些可怜的灾民,心里五味杂陈。他虽然想利用他们来发展分县。但看到他们如此凄惨的景象,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大人,咱们…咱们真的要把他们都带回去吗?”陆飞有些不忍地问道。陆言闻言立马回道:“带!当然要带!不过,咱们得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咱们走。”与此同时。陈清婉的赈灾队伍正缓慢行进在前往青州的官道上。女帝陛下出行,自然排场不小。即便此行是微服私访,也带了整整五辆马车。其中三辆装满了粮食和药品。起初,陈清婉看着沿途灾民那皮包骨头的模样。心中不忍,下令施粥赠药。可这一路走来,灾民数量远超她的想象。起初三三两两,后来成群结队。再后来,黑压压一片,如同蝗虫过境般涌来。陈清婉的善心就像一块散发着香味的肥肉;引来了无数饥饿的野狼。“陛下,咱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巧儿凑到陈清婉身边,压低声音担忧的说道。:()拥兵百万,女帝求我别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