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就在谢婉如决心回宣城杀萧衍的时候。有关她三哥的线索来了。一个香囊掉在她追击之路的破庙里,谢婉如认识这个东西,是多年前她送给三哥的。且香囊明显是刚掉下不久的,因为不远处的火堆还有余温。“再找找,或许还有线索。”谢婉如欣喜若狂,只要能找到她三哥,对她来说,就是现在最让她开心的事情了。虚宁和虚阳赶紧四处查看,在角落里竟然发现了包袱,虚宁提起来大概感受了一下,不像是什么诡异之物,挑开一角查看,只是普通衣物。“小师妹。”虚宁把东西递给谢婉如查看。一旁的谢婉如接过,先是用手感受那布料,最后凑近闻了闻,却是摇头,“不是我三哥的。”她三哥身上没有这么古怪的味道,这衣服更像是北蛮人的。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之际,包袱的主人竟然回来了。他一见里面的人不同寻常,愣在门口不再入内,转身就要跑。谢婉如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便飞身而去,挡在了那人的去路上,虚阳则在手中暗暗扣住了几枚暗器,以防那人对小师妹不测。“你是何人?这包袱是你的?”谢婉如的剑已经架到了那人的脖子处,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决,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神色慌张有些的北蛮人。为何确定他是北蛮人?因为他太高了,且十分魁梧,若不是有两位师兄在身后,谢婉如都不敢这般勇猛的把人拦下。毕竟对方若是个会武的,哪怕武功不如谢婉如,这体型打起来的话,谢婉如也有些吃力。那人见状,想往后退,虚阳手中暗器飞出,将他的衣领刮破,只差一点,便是他脆弱的脖子。知道逃跑无望,只好硬着头皮停下脚步,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只是……路过的,我……我不知道它是谁的。”虚宁和虚阳迅速围了上来,虚宁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对方,虚阳则继续暗暗戒备,以防对方突然发难或是逃跑。谢婉如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她也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你说你是路过的?那见到我们为何要跑?这香囊会在此?这香囊乃是我亲手所制,独一无二,你就是抓走我三哥的北蛮人!对不对?”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想要把人撕碎的压迫感,她手中的剑更是直接刮破那人的肉,只见高大的北蛮人脖子的地方,渗出一些血来,这让让那北蛮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此时,谢婉如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她隐隐觉得,这个北蛮人有些不同寻常。那包袱里不过是几件破衣服,他们若是着急把人交接出去,会有空回来取东西?“你最好不要隐瞒什么,是不是你们抓走了我哥谢言霆,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她再次警告道,同时暗暗思量着如何从这个北蛮人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这个时候一旦决策失误,就可能会坏大事。“我们……我们的确绑架了谢言霆,但是我东西掉了,里面有我娘亲手给我缝制的底衣,我要回来拿,他们就先走了。”那北蛮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闪烁不定。谢婉如眼神一凛,剑尖轻轻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划破对方的皮肤,取其性命。“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这剑可不长眼,这里四下无人,我杀了你又何妨?又或者让你生不如死!”她冷冷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胁。北蛮人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说,我们都是是受雇于人绑架了谢言霆。但是,我们真的不知道他被带到了哪里,这种机密怎么可能告诉我,我只是个小角色而已,偶尔负责看守和戒备,并不负责联络。”他说完,又咽了一口口水,实在是谢婉如的冷脸有些吓人。谢婉如听后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个北蛮人说很有可能是假的,但至少这是这个人是一个线索,是她们追查这么多天以来,唯一最接近谢言霆的时刻。她决定再试探一下。“你们到底受雇于谁?又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绑架我哥的?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对方的内心。北蛮人立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我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谁,我只是接到了一个下派任务,完成任务就能拿到钱,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北蛮有许多这种活儿,我们离乡背井都只是为了糊口而已。”他说得楚楚可怜,可谢婉如却在心中冷哼。“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她再次警告道,她已经在心底里谋划了一番,先稳住这个北蛮人,然后暗中跟踪他,看看他是否会和其他同伙联系。只有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能找到她三哥。“我真的只知道这些,我知道你们谢家人都是忠义之士,绝不会滥杀无辜!”那被北蛮人态度诚恳不已。谢婉如收起剑,冷冷地看了北蛮人一眼:“你走吧,但你要记住,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北蛮人如获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表示感谢,然后匆匆离去。谢婉如则和两位师兄交换了一个眼神,虚宁两人意会,她们悄悄的紧随其后,暗中观察着这个北蛮人的一举一动。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跟踪着北蛮人,生怕被他发现。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他们看到北蛮人和另一个神秘人接头。谢婉如心中一喜,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她悄悄地靠近,准备听清他们的对话。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是你要娶外室女,我另嫁你还有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