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洗碗的功夫,来接的人已经到了家门口,她抬头看向门口,是隔壁村的华婶子。
“婶子,来那么早,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了,”华婶子笑着寒暄,微微打量起铃铛来,夸赞道:“这么久不见,铃铛都长成大姑娘了,比你春英姐还漂亮!”
铃铛羞涩起来,“我哪比得上春英姐!说起来,婶子,春英姐是不是快结婚了?我上次回来还看见她和一个挺帅的小伙逛街呢。”
“快了,下个月就办酒席了,这不,小两口要在城里买房子,我过来找阳婶子去看看风水。铃铛,到时候还要请你当伴娘哩!”
说奶奶奶奶到,阳奶奶挑开堂屋拦蚊虫的纱布帘子走了出了,头发梳得锃亮,声音也洪亮:
“那你得我们铃铛包个大红包才行。”
寒暄一番,华婶子又带着阳奶奶坐了上汽车,一溜烟朝着县里开去。
华婶子也是个厉害女人,早些年没了丈夫,一个人贷款开了个养鸡场,这几年养鸡效益不错,给她女儿供上了大学,女儿要结婚了,又出全款要给春英在县里买房子,将来房子的户主只写春英的名字。
铃铛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收拾好了家里才想起自己房间里还充着电的手机。
手机早开机了,她拔下充电线,才看到玉清发来的消息。
顿时满头雾水。
照玉清的话来看,昨夜里听见的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而且,玉清还是目击人。
可是,为什么奶奶说许安没事,说她好端端地在家里躺着呢。
难道玉清也和自己一样,做了同一个梦,都昏了头?
可她和许安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一个她吊死的梦呢?
铃铛没想过怀疑自己奶奶,反而觉得这手机可能出了问题,她又开关机重启一次,又去看玉清的消息,还是那几句。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问也不能说?玉清,你看见她吊死了?”
这次玉清回得很快,铃铛消息发出去的瞬间玉清的回复就弹了出来:“铃铛,别问了,我妈不让我说。”
铃铛回了个疑惑小猫的表情包。
玉清再没消息发过来。
铃铛张大了嘴巴,满腹疑惑。
事情的走向愈发奇怪起来。
奶奶说她没出去过,许安好好地,可看玉清的反应明显藏着事,到底怎么了?许安到底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