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问:“章有容,你脑袋进水了!他死在你的酒楼工地,你的麻烦就大了。”
章有容说:“怎么这么巧,这事怎么让你给碰上了?”
钟成说:“别提多么倒霉了!我正带领导来着视察,准备往自己脸上贴金呢!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这事。出大洋相了!人家是省组织部长,是管官的官。你说我以后在官场可怎么混啊!”
章有容扑哧一笑,说:“你也真够倒霉的!别慌张,你只要答应今晚来陪我,我就帮你把这件事情搞定!”
钟成说:“好!我陪你三天三夜都行!快说,你准备怎么解决?他就要往下跳了!”
章有容说:“你放心!他在演戏呢!他不会跳的。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钟成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章有容说:“这是我们打的赌!昨晚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喝酒,谈到我的演技时,他说,他也会演戏。我不信,他就说,他会演跳楼戏。我就和他打了一个赌,如果他能够让大家都相信他是在跳楼,并千方百计来劝说他,我就给他一万美金。反之,他就输给我一万美金。就这么一回事。”
钟成说:“无聊!哪有打这种赌的。”
章有容说:“当时不是喝酒了吗?现在我马上叫他撤。“
钟成灵机一动,说:“别这么简单地撤了。你叫他配合我演一下戏,衬托一下我的光辉形象。”
他小声叮嘱了她几句,就挂机了。
钟成又走到人群中,陆基正口干舌燥地劝着王金水。这时,只听王金水说:“好啦!陆书记,你别说了。我临死前接最后一个电话!你们别派人上来,要不我马上就往下跳!”
钟成知道这是章有容给他打的电话。这个电话结束后,就该自己上场了。
他对旁边的陈明理说:‘陈部长,我看这家伙求死的意识并不明显。等会我上去和他谈谈,争取说服他。“
陈明理忧心忡忡地说:“就怕他不听啊!刚才陆基同志和他说了半天了,一点用都没有!”陈明理突然意识到,要是这人真的在他面前跳下去了,多晦气啊!传出去影响也不好。也许有人会责怪他没有妥善处理这事呢!毕竟他在现场。
钟成说:‘我试试吧!“
刚才陆基和王金水对话的时候,已经有人给陆基递上了一个小喇叭。钟成看王金水已经打完电话,就拿过陆基手中的喇叭,朝上面喊道:‘王金水,我是县长钟成。我上去和你谈谈怎么样?“
刚才陆基也提过这样的要求,王金水死活不答应。现在钟成提了同样的要求,王金水会答应吗?
陈明理暗暗着急,钟成也没什么新招嘛!实在不行,自己必须出马。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没想到王金水竟然答应了。
钟成上去之后,二话不说,连续打了王金水三个耳光。
下面的人都看呆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王金水在挨打之后,竟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他也呆呆地看着钟成。钟成见他很配合,就继续演戏,他把王金水训斥了一番后,然后命令王金水道:“赶紧给我下去,像个男人一样!”
王金水竟然很听话地下来了。
陈部长问钟成:“这种情况下,你怎么敢打他三耳光?”
钟成说:“其实我也是没办法了。忽然想到范进发疯时,是胡屠户打了他一耳光后变清醒的,就想出了这一招。没想到还真的管用。”
陈明理不由得赞道:“干的不错!”
他内心里由衷地觉得:此子才堪大用!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