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正默默注视她?又拿起他的酒杯,犹豫要不要提醒她?拿错。可看她?喝完之后完全没有察觉那不是白开?水的味道,他想让她?发泄一下?情绪也好。
潘柏雷在跟她?扯什么新人、旧人、什么自然规律的屁话,他起身去厨房另外拿了一只酒杯。
“……所以,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爱上?一个人,你赶紧再找个人就?行了……”
回来?的时候,潘柏雷已经霸占了他的位置,正醉醺醺地对她?说出这番话。
她?摇摇头:“当?初我投入了太多热情,所以真的放弃后感觉自己被掏空了……我可能再没有那种热情去爱一个人……”
“你才谈过?一次而已,别搞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毕正接上?她?的话,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哪里老了?”她?皱起眉头抗议,显然已经醉了。
没料到她?的酒量这么小,毕正有点后悔纵容她?喝掉了自己的酒。
他在长沙发的另一端坐下?,看她?举着一杯白开?水在和潘柏雷继续干杯,直到两个人各自歪在两个沙发的扶手上?。
毕正本想把潘柏雷拖回床上?,无奈他自己也有些上?头,对着毫无意识的柏雷使不上?劲,只得就?近将他拖上?了沙发。
而梁芝欢就?容易多了,勉强还抱得动她?。
“黄……治……”
梁芝欢嘴里不清不楚地发出轻微的声?音,毕正仔细听了听才辨别出这两个字,没好气地纠正:“我是毕正。”
“你不是黄……”
“我是毕正!”
原打?算轻放她?在床t?上?,被错当?成另一个男人,毕正改变了主意——应该把这个女人摔清醒一点!
可是,刚要甩开?两手,忽然听到她?叫出一声?“阿正——”
毕正全身一僵。
第一次听到亲昵的称呼从她?口里软软地叫出来?,真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阿正……”
梁芝欢又叫了一声?,抱着他脖子的手收拢了些,头完全靠在他肩上?。
毕正一垂眼,便看见?她?近在咫尺的侧颜,鼻子灵敏地嗅到她?嘴里呼出的酒香。而视线由她?闭阖的眼滑至微张的嘴——红润、亮泽,像沾了水的四月草莓鲜嫩若滴……
如?同中蛊一般,借着发热的大脑,毕正想也没想,低头吻下?去……
他吻得很轻、很浅,只在她?唇上?细细摩挲。
感觉好似她?在微微回应,毕正受到鼓励,加重力道,覆压在她?温软的唇
奈何感官享受的同时,手臂和腰部却承受着折磨。毕正渐渐觉得气力不支,怀里的佳人眼看快要掉落下?去,只得停止汲取芳香,放她?在床上?。
梁芝欢翻了个身,居然胡乱地抓到一个枕头,然后抱着它安静了。
毕正站在床边,一手插腰,一手托住下?巴,想要分辨自己刚才的举动。
喜欢她??
应该没有……
大部分时候他对她?都是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但毋庸置疑,他很享受这个吻。
也是近两年多来?,首次有了想亲吻一个人的冲动
毕正甩了甩发痛的头。
大概只是被酒精刺激,大脑一时昏了头!
毕正揉着突突的太阳穴,给自己做了结论。再看了看床上?睡熟的女人,长吁口气,回到客厅。
柏雷一动不动趴在沙发上?。毕正拿了外套准备回家,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声?闷响。回头一瞧,柏雷已经睡在了地上?,两手往沙发上?乱拔,试图爬回沙发,身体动作完全无意识。
毕正忍俊不禁,就?这样?袖手旁观地瞧着。
忽地,他想到一个不太可能、但确实存有可能性?的后果——柏雷会爬回他卧室的床。
眼下?的他不能够,但不保证半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