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味拉面
“喂,阿黑,今天你们那位漂亮的经理没来吗?”
练习比赛休息时间,木兔光太郎跑过这么问。
“诶——”打过几场练习赛,和木兔混了个脸熟的黑尾露出了嫌弃脸:“你找我们家爱丽丝干嘛?休想觊觎她!”
“鲫鱼?”猫头鹰迷惑歪头:“什么意思?”
“……说了让你难理解的词真是对不起。”黑尾无奈。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猫头鹰开朗又大度的点头。
“所以你找她有事?”黑尾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喝水的幼驯染,问木兔。
“啊,就是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
木兔去年夏天被大学网球部的姐姐拖着去看了网球女子组的全国决赛,木兔对比赛没什么兴趣,之所以会去完全是因为姐姐答应带他去挑战最近很火的‘地狱辣拉面’。
赛后,木兔和姐姐去了附近那家饭店,因为还没到饭点,大厅只零散的坐着两三个人,木兔就是那个时候看到有栖川晴夏的。
她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位置,面前摆着店里招牌的地狱辣拉面。
‘看上去很痛苦,但是还是流着眼泪全部吃完了。’木兔因为自己挑战失败,所以对挑战成功的那个女生记忆深刻。
黑尾听完‘啊’一声,一时不知说什么,过了一会才解释:“大概因为……爱丽丝的妈妈是中国人,所以她能吃辣……吧。”
“哦,那怪不得。”木兔马上接受了这个说法。
中国人都特别能吃辣的刻板印象。
木兔说完,又没心没肺的跑去练扣球。黑尾被莫名其妙的告知了‘不需要知道’的‘秘密’,顿时心情复杂。
身边竹马依然冷淡平静,没有表情波动。
黑尾也只能自己回忆。
去年的那场决赛,没记错的话,冰帝应该是输了。
而有栖川晴夏是最终决胜局的单打1。
“吃辣是可以训练的。”老妈推过来一碗担担面:“爱丽丝可以从最简单的辣度开始接受。”
“谢谢,不需要。”我翻着菜单,最后点了青椒肉丝和米饭。
老爸:“老婆,请问我也可以点青椒肉丝饭么。”
妈妈:“亲爱的,不可以。”
担担面移到老爸面前,他边吃边流泪。
复查的医院在神奈川,我拖延复查的原因也是因为太远了,每次都要坐四十多分钟的车。
但是这次是父母开车送我去的,逃不掉。
检查完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去吃饭,我家妈妈熟悉都内所有的中华料理店,痴迷到还专门开了探店博客打分。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我同意老妈的说法,吃辣可以训练,因为辣味会刺激痛觉,换句话说,吃辣其实是一个让自己疼痛的过程。
我父母都是乐天派,负面情绪对他们来说有点难以理解,所以我从小就不怎么哭。
想哭的时候,吃点辣就行了。
送我回学校的途中,父母买了慰问品去,是这个季节当季的水果,西瓜和葡萄。
他们以音驹排球部父母会的名义送的,大家都挺开心。
我在人群中没找到孤爪君,知道他又躲起来玩游戏去了。
他坐在体育馆外面的台阶上,音驹的t恤是黑色的,本来就显得人瘦,孤爪为了减轻存在感,又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
我准备吓他一跳,就放轻了脚步,慢慢的走过去。
眼见马上就要得逞,他突然警觉的回头,金色的猫眼里瞳孔都竖了起来,直到看到我的那瞬间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