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班里望去。
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我的座位……
什么啊,原来那个孤爪君也会做这么麻烦的事呢。
天台的光线过于强烈,我被日光晒得眯起了眼。。
研磨低头玩着手机,我慢吞吞的系着包裹便当的风吕敷。
他问我:“下午你们有什么课?”
我说:“体育,还有数学——讨厌的数学!”
从冰帝毕业的我外语还算不错,语文和历史也可以突击过关,只有数学最让我烦恼。
所以说为什么要学数学呢,明明学会个加减乘除就可以应付日常生活了——
“真是有趣的说法。”他听完后,笑了下。
总觉得研磨最近比以前笑的多了,大概是因为高中生,多少成熟了些,没那么社恐了吧。
“夏天要来了呢。”我说。
“嗯,马上要暑假了。”
“暑假有什么安排吗?”我问他。
“练习……”他头也没抬,语气多少有些不情愿:“小黑新升了队长,正斗志满满的。”
音驹在ih预选赛只进了东京的十六强,外人看来大概挺厉害,实际上也就那样,没什么可值得称道的。
如果是几十年前,排球强校还是很受重视的,但是现在电子产品遍地的时代,排球这项运动已经逐渐式微,很多学校连排球部都组织不起来,更别提比赛了。
和网球足球篮球比起来,排球比赛的规则复杂,没什么观赏性,也很少会出什么明星球员,就算努力成为了职业选手,收入也远远比不上前三者,许多条件综合起来,排球就变得没那么吸引人。
黑尾小学就已经开始打排球,没事就和孤爪一起练习,经常在家附近的河岸边练习,我也是在那里认识的他们。
即便时隔多年,我还能想起那次初遇。
日暮时分,积云在天边层叠堆起深深浅浅的暖金色,河堤两岸的青草被晒得叶端发黄,脚下的滑板车在小路上划出的刺耳声响,我停在那儿,让自己稍作休息,顺便看那两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年打排球。
发型奇怪的少年和总是穿着帽衫的少年,这是我对他俩的印象。
发型奇怪的少年是黑尾铁朗,穿帽衫的是孤爪研磨。
为什么会对他们感兴趣,或许是因为我自己也在参加体育社团的缘故。
黑尾和研磨说了句什么,后者手抄在帽衫口袋中,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黑尾就朝我招手:“要一起玩吗?”
不行,出来的时候答应了妈妈要在晚饭前回家——本来心里这么想着我,却意外的点了点头:“行啊。”
“那下来啊。”黑尾说:“那边有楼梯。”
我把滑板车停在路边,没有按照黑尾的指示顺着楼梯下来,而是直接顺着路边的斜坡跑了下来,跑下来之前我没想到那个坡如此陡峭,以至于没法停住脚步。
黑尾大叫:“啊小心——”
我停不下来,眼见就要撞到帽衫少年,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他如同被吓到的猫咪一般开始瞳孔地震……
“晴夏——”
回忆被打断,我醒过神来。
“怎么了?研磨。”
“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好。”
回去的途中,孤爪问我要不要他帮忙补习数学,我说行。
因为他下午要练习,我们就约在了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