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在的人都这么激进吗?即使以林烁的思维之跳脱,面对镜流的这个问题,也没法坦然回答。因为这个奇物没有任何的特殊标注,仅有功能介绍。从这个角度来讲,也许、可能、差不离,真的能让星神进行轮回?不过就不考虑一下帝弓的命途变化带来的影响吗?轮回会让能力变化,力量叠加,这可不是互文的修辞手法啊!明天帝弓变成了欢愉命途,仙舟全体子民难道要集体改信,祭拜长乐天君?从对丰饶进行物理上的复仇,变成精神上的戏弄?妈呀,七个欢愉令使,无数的欢愉信徒。真不敢相信以后仙舟人能整出什么大活。而且,帝弓果真信了欢愉,那阿哈怎么办?让阿哈成为帝弓座下第一令使?还是概念吞没,成为第一零食?阿哈真没面子!这还算好的,要是帝弓有一世变成了丰饶命途。先不说会不会把药师吞噬,帝弓不得当场气绝身亡啊?追杀了一辈子的仇人,竟然从镜子里看到了。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自己要是岚,不说当场气死,也活不下去了。嗯,好像也死不了。丰饶星神能自杀吗?但无论如何,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阿哈还不闻着味就过来了!好嘛,阿哈又有面子了。仙舟人的星神变成了丰饶,这下不改信欢愉都不行了。前面是帝弓信欢愉,后边是不得不信欢愉。谁是长乐天君,我无所谓?一根筋变成两头堵了。这谁受得了啊。而且,这不是说好了,用来救治镜流的吗?姐姐,你事业心是真强,就不能优先考虑一下自己吗?“未可知也。”林烁沉吟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只不过加入了一些技巧:“也许会有效。不过,星神作为宇宙中的至高存在,与轮回相比,孰强孰弱,难以定论。而祂们的概念本质能否被轮回影响,那就更是无从考证了。”林烁两手一摊:“毕竟,我又不能抓一只星神过来做实验。”虽然林烁第一句说的话,就是可能会生效,但却在引导几人,往不可能的方向思考。飞霄略微有些失望,她已经几乎放弃了这个想法。就如同林烁所说,谁能拿星神做实验?那做出能影响星神的药物,就更是无从谈起了。除非……林烁是比星神的更高一级的存在。但飞霄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当初猜测林烁是长乐天君降世临凡已经够离谱的了。如果他的层面更在星神之上,又怎么可能是现在的样子。林烁作为人的性格,实在太突出了,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践行命途的神性。林烁……嗯?在飞霄对着林烁在内心评头论足时,她隐隐发现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中好像隐含着一种……满意?再看看身边沉浸在失望抑或是思考情绪中的镜流、托帕。‘我想要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回想起林烁对镜流说过的话,飞霄越发地狐疑起来。难道……他在故意引导镜流吃下这枚丹药?看着飞霄的眼神变化,林烁的脸色忽的慢慢僵住,而后尽量维持着温和的笑意。不会吧,又被看出来了?回想起与飞霄的屡次交流,被她看出点什么来,几乎是保留节目。难道她真是我的克星?还是说我的思维难道是透明的?不应该啊,我做的很隐蔽了好吧。“飞霄也想要来几个垃圾桶吗?不过你这周的额度已经用完了啊。还要再等几天。”“小弟弟,很靠谱嘛。”飞霄无视了他的转移话题。但也没有揭穿他,她淡然地笑了。也许那颗丹药真的对帝弓有效。但仙舟人在这片宇宙存活至今,并不惧怕与丰饶民的血战。更何况,帝弓的命途贸然改变,对仙舟来说福祸难料。信仰数千年的事情,若是一朝改变,那信仰崩塌带来的后果,恐怕不会比三劫要弱,说不定,阋墙之战,都会再现世间。更何况,这可丹药,对星神生效概率,确实太小太小。想到此处,飞霄又有些羡慕镜流了。诶,即便云上五骁反目,身堕魔阴,曾为仙舟所不容,但仍然有人来关心她。有人千方百计地把治病良方送到她的嘴里。而自己的月狂……她的目光在林烁与镜流之间打转,复杂的心情让她胡思乱想。哈哈,飞霄,这可不像你啊。总不会是是发情了吧?你是狐人,不是狐狸,可没有发情期这一说。况且椒丘那个家伙不也一直在想办法治疗自己吗?虽然失败了不少次。但你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吧?又何必羡慕别人?飞霄自嘲地笑了笑,是从战场上下来太久了吗?竟然在想这些事情。“我会帮你的。”“嗯?”她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林烁。他、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感觉到自己的心绪可能被看穿了,她的脸上第一次泛起潮红,甚至有些手足无措。“谁,谁要你帮忙啊!”他难道有什么奇物能监听我的心声?那我刚才想的发q……这种事情要是被发现,自己也还怎么有脸做将军啊。“我都明白!”林烁向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目光。不就是月狂吗?难道还能比镜流超龄几百年的魔阴还要棘手?按照这种情况,紫色的奇物说不定都能治好飞霄的病。“放心交给我就好。完全没问题”林烁自信地朝飞霄比了一个大指。但在飞霄眼里,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了。那、那种事情。‘我都明白’,‘放心交给我就好。完全没问题。’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的!飞霄的眼睛急剧颤抖,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局促让她头脑发昏。“流氓!”她急的大喊出声。“啊?!”托帕和镜流扭头看向飞霄和林烁,震惊程度不亚于刚才得到丹药。发生什么了?我们听漏了什么话吗?没有吧?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众目睽睽之下,林烁做了什么,能让飞霄羞臊成这样?:()星穹铁道:我在仙舟卖奇物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