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到底哪一次是跟踪的。
池天梁用眼角余光看她,正松开布甸时,忽然被一把捏住了指尖。
姚如真故意翻他的手。
「池天梁,你的手有很多汗。」
池天梁没吭声。
姚如真又问:「你很紧张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什么送我黄金果?」
「不为什么。」
「为什么情人节那天跟我一起逛年宵?」
「不为什么。」
姚如真向前,一寸接一寸地、慢慢地凑近他。
池天梁低着头,表情非常镇定,一如以往看不出想法,可是姚如真发现,他的手在颤抖。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惊奇,而那沉甸甸的黄金果,和眼前这堆森永布甸,更像是一种证据。
「你不看我,是因为我今天素颜,特别丑吗?」姚如真逗他。
「你再不说话,我下次就去找别人玩了。」
「姚同学打算找谁、打算去哪里玩?」池天梁。
姚如真口中的珍宝珠转了转。
「还没决定好呢。」
池天梁终于抬头,伸手轻轻夺过她口中的珍宝珠。
然后放进自己嘴里。
池天梁温驯地看她。
「是打算去谢朗豪家的地下室打游戏?
还是跟帅哥同事吃晚宴玩自拍?」
「??」姚如真。
「这是连装都不装了吗?」姚如真乐了。
池天梁含着珍宝珠,声音暧昧又含糊,偏偏眼神清澈,反差极大。
「若是装太久,你会觉得没趣了,对吧?」
姚如真得承认池天梁是对的,她看不上装模作样的人,多年如是。
这阔别几年后的池天梁,像忽然开窍了似的。
拉着绳子,松一下紧一下。
有点装,又不装到底。
露出点马脚,又若有似无得彷似幻觉。
这点小机心实在令人食指大动。
她气不过,手掌一拍,撑在他身侧,恶意满满地道:「唷,池公子手段如此高超,说不定钓着很多女人。」
「姚同学应该清楚我从来没有女朋友。」池天梁表情镇定,红晕慢慢爬上了耳廓。
「这可说不准呢。」姚如真的声音更恶意了。
「品行不端的人早被你拉黑了。」池天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