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也反握住她的手,“许乐柠,她是我心里头,割不掉的一块肉。”
“许乐柠,她是我心里头,割不掉的一块肉。”
次日醒来,许乐柠的脑海里一直重复这句话,她躺在床上,甚至忘了动,整个人僵住,乍一听,这话,仿若是对她说,可温时也却用的是“她”,不是“你”。
哥哥说得对,温时也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这个人,不是宋琳,她可以确定。
她修过心理学,一个人倘若爱一个人,爱意会从眼里冒出来,或许是不经意间,或许是遮掩不住。
她忽然想起,从前心理学教授的一句话,“一个人太过深沉的爱,即使再怎么遮掩,也会不经意间从眼睛里流露出来,谁也逃不过。”
脑海里,浮现一双眼,从雨中初见时,里面的含蓄,压抑,心痛,再到后来的温柔,宠溺。
最后是昨夜,她乍然醒来时,触及的一双泛红深邃的眼。
温时也暗恋的人,不会是她吧?
又或许,是透过她,再看别人?
许乐柠这么一想,赫然摇摇头,怎么可能,小叔风光霁月,芝兰玉树,怎么可能觊觎侄子的未婚妻?
怎么可能!
她定然是误会了。
许乐柠忽略心头的欣喜,失落,她掀开被子,踩在地上,脚底的柔软,让她微微一怔,她低头看了下,就连屋子七七整理里都铺上了羊毛地毯。
赫然鼻头一酸,她也不知为何难过,只是为暗恋感到心酸。
可这个暗恋者,不知是何人,是温时也,亦或是她自己,许乐柠自己也说不清。
许乐柠推开门时,门外一片静谧,温时也不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他出差南阳,三天,这几天,阿姨会负责她的饮食起居,楼下有司机,任她调遣,电话也附在了上面。
许乐柠看到这张纸条,反而松了口气。
阿姨是个热情唠叨的南京人,许乐柠之前有次见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盘着,穿着简朴,说话含着浓浓的南京口音,看见许乐柠起床,她忙把餐桌椅子拉开,“小姐,您醒了?我从落霍买了些包子,您尝尝看!路上还遇到个小炮子,把我胸门口都撞疼了!”
许乐柠听不懂,坐下,看着这盘包子,有些微怔,“落霍?那是什么?是包子店的名字吗?”
小炮子又是什么?
阿姨解释道:“就是落霍!ohuo!”
许乐柠听不懂,直到到了中午,一群老师在教师食堂吃饭,许乐柠听她们讲南京话,她才找了机会,咨询她们那几个词的意思。
几个老师都特别好说话,特别是李老师,尤为喜爱许乐柠,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南京人,于是和她解释,落霍是南京六合区,小炮子就是调皮的小孩子,胸门口就是胸口。
也就是这个时候,许乐柠才知道阿姨说话的意思,她和阿姨语言交流有点问题存在,许乐柠本来想问下温时也,听不听得懂南京话,后来她才想起来,温时也的母亲是南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