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濯尖声跳脚:“季让你干什么?你他妈有病啊!”
身上挨了几杆子,疼得他龇牙咧嘴,季让冷声说:“一天到晚在外边儿惹事,替你姐教训你。”
俞濯大吼:“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姐教训我!雨女无瓜!”
季让又抽了他一杆子:“你他妈把舌头给老子捋直了说话!”
俞濯:“”
呜呜呜姐,这个人欺负人。
自从心理医生建议减少照应戚映的时间,让她尽早独立起来,俞濯就不用每天上下学都陪着戚映了。
放学后天天在外边儿浪,他又是个不怕惹事的,向来不会服一句软,一言不合就是干,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了。
别人都不怕,唯独在季让面前有点虚。
台球也打不成了,被季让拎下楼,叫了辆车,塞进车里,趴在车窗上冷声威胁:“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别他妈一天到晚喊打喊杀,你以为你古惑仔啊。”
俞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校霸大佬,你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季让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懒得跟他废话,吩咐司机:“开车,不到地儿中途不准停。”
俞濯抱着脑袋吼:“红灯还是要停的啊!”
这一次被季让教训之后,俞濯倒还真的消停了不少,破天荒地开始认真听课学习。
不学不行,马上就是期中考了。
他可以保持原地踏步,但绝对不能再退步,否则迎接他的必定是父母双人花式混打。
他姐就不一样了,考得好不好都不重要。期中考当天一早,俞程开车送他们去学校时甚至对戚映说:要是太累的话,就跟老师申请弃考,身体重要。
俞濯真是好生羡慕。
当然戚映是不可能弃考的。
她上一次月考的成绩是年级二十七,考室自然就安排在靠前的位置。跟老楼里那间全校倒数的教室隔着一个操场的距离。
季让的位置基本没变。
只是这一次,后面坐的不再是小仙女。
他反而松了口气。
往日这个倒数的考场都是闹闹嚷嚷没个正行,监考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这次却不一样,一进来,教室里安静得过分,定睛一看,后排那一群少年居然在神情紧张地翻书。
考前最后的突袭。
屈大壮还在默背昨天吴睿给他们勾出来的重点必考诗词。
季让端坐在座位上,握着那只粉色的鲸鱼笔,面上一派淡然,但实则手心早就在冒汗。真的是紧张死他了。
刘海洋在后边儿戳了戳他的后背,压低声音说:“让哥,这次作文可千万别再跑题了啊!”
考试铃拉响,监考老师拍了拍讲桌:“书收起来,都给我老实点啊。”
试卷开始往后传。
季让神情严肃接过了检验他学习成果的卷子。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开始奋笔疾书。
期中考进行了两天。
考完就是周末,学生放假,老师批改试卷,会抽调一部分好学生帮忙改题打分,争取在周一的时候出成绩。
季让度过了一个前所未有极度煎熬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