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徐子他们后,闻叙再一次揉了揉大腿。
已经是第二次了,梁时屿语气严肃:“受伤了?”
闻叙摇了摇头:“没有受伤,衬衫夹刮的。”
梁时屿接过闻叙手上的卸妆用品,问:“我扶你。”
还是那么绅士,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上手么。
闻叙假装矜持:“我还好,回房间换下就好。”
闻叙强撑着走进电梯上,电梯离他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他从来没觉得套房的缺点离电梯口远。
他细数着离房间还有几步,他还要受多少罪之时,忽然一个腾空而起。
闻叙被拦腰抱了起来,他下意识攀上梁时屿的肩膀,连带着那颗心狂跳不止。
果然从内而外他都喜欢强制,过于绅士不得劲。
梁时屿单手将闻叙抱起,径直走向套房门口,步伐稳,紧紧地扣住闻叙的腰,生怕他掉落。
两人的前胸紧紧地贴在一起,闻叙比梁时屿高出大半个头,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他抬手悄悄地碰了一下对方的发梢。
头发落在指尖,微痒,心中的满足不言而喻。
梁时屿神色不改地把闻叙放下:“到了。”
闻叙不舍地松开梁时屿的肩膀,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耳侧:“小叔,我又不是小孩,你抱我干嘛。”
梁时屿一本正经地问:“不是不喜欢扶吗,抱也不喜欢?”
有这样做阅读理解的吗?
闻叙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更喜欢抱。
闻叙和闻沉洲兄弟两住在套房里,一人一个房间,闻妈安排的放假,也不怕两兄弟半夜打起来。
闻叙进屋后拿着卸妆用品走进洗漱间,留下梁时屿一个人在外面。
回房间休息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套房里已经摆满了闻叙的随身物品。
沙发上的漫画书,桌上的头戴耳机和平板,吧台上闻叙的私人限定卡包。
梁时屿在沙发上的漫画放回桌上,又把抱枕给整理好。
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求救声:“小叔,救救。”
梁时屿连忙起身走到洗漱间门口,抬手敲了两下:“我进来?”
门被拉开了,闻叙已经摘下假发,换下长裤,鞋子被踢翻在一边,穿着短裤赤着脚走向梁时屿。
“帮我解一下内衬后的纽扣,我解不开。”闻叙背对着梁时屿。
下午闻叙一共拍了两套,一套穿着外套,一套不穿外套。
先拍内衬,然而内衬看着过于单调,徐子给他绑了一些道具,时间紧凑,道具都还没有卸,就往上面套衣服直接拍下一组。
闻叙叹气,怪不得这么累,原来他身上挂着枷锁呢。
梁时屿看着从来没见过扣子,层层环绕在闻叙的细腰和后背上,莫名地有种囚禁感。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闻叙偏头喊道:“小叔?”
梁时屿终于上手解扣子:“你是公司老板也要亲自上阵拍摄?衣服是谁帮你穿的。”
这两个问题没有任何关联,闻叙的脑子没细想。
“他们临时改方案缺人,我是planB,谁让我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自己换的衣服,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闻叙一一回答梁时屿的问题。
“大腿没事吧。”梁时屿问。
闻叙主动撩起短裤让梁时屿看:“没多大事。”
梁时屿垂眸,白皙的大腿侧多了一圈红痕,特别是大腿根,可能是因为扣子的缘故,磨出了血迹。
白皙的皮肤,莫名的红痕,竟然人从中看出了凌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