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淮推开别
?墅的门?,抱着梁枝上了二楼,寻了个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大床干净软和,比像一艘小船的充气床有安全感的多。
梁枝坐起身,被包裹严实的像一只蚕宝宝,红晕未褪的脸颊上还粘黏着几缕头发,抬眸时,眼中还残留着媚意。
“你去哪?”
“去帐篷里把行李什么的带过来,浴室有一次性用品和新?的睡袍,放心,所?有的东西都是干净的,你先?洗个澡,困了就直接睡觉,我很快就回来。”
衣服还留在?帐篷里,程清淮要去收拾。
他本来打算今夜就睡在?帐篷里,但擦枪走火后若是还在?那待着,今夜谁都别?想?睡,不如?搬来别?墅,可以好?好?的洗个澡休息一下?。
程清淮在?梁枝的额头上落了个吻,随后离开帮梁枝掩上了房门?。
梁枝打量了一下?房间,标准的样板间装潢,大概主人也不甚上心,等听?不到声音后,她才裹着毯子下?床,低头一看,程清淮已经把拖鞋都给她摆好?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很多,开了许久的车又胡闹了一通,身体本就疲乏的紧,梁枝洗了个澡,用毛巾包着头发躺在?了床上,才觉得灵魂短暂的归巢。
身体被满足后涌上来的就是无尽的疲倦,她本想?等着程清淮带着她的衣服过来换上,没一会就沉沉的睡去。
程清淮返回帐篷,走进些便?是浓烈的气味。
红酒泼洒在?地上散发出?来的醇香和男女欢好?后的甜腻气息交织在?一起,无一不在?提醒着程清淮这里发生着什么。
交缠的身体和女人压抑的吟哦,简直是在?刺激着他并没有彻底稳定的神经。
扫了眼红酒瓶身,年份不错的罗曼尼康帝,倒也不算浪费,他喝了不少。
收拾好?帐篷中的东西,又站在?高台上吹了会冷风,将体内的热意压下?去后才重新?回到别?墅,推开卧室的门?,就见梁枝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蹑手蹑脚的去浴室拿来吹风机,把梁枝半抱在?怀里,帮她解开包在?头上的毛巾,把吹风机的风调到最小,一丝一缕的梳理着梁枝的头发。
乌发落在?床沿,睡过去的女人像是公主。
程清淮不太敢用力?,一点?一点?的把她的头发吹干,随后帮她调整好?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
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后,程清淮也换上了睡袍,将梁枝抱在?怀里,没一会就沉沉的睡去。
节前的这段时间他异常忙碌,如?今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个觉。
相同味道的沐浴露将两人彻底融为一体,直至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女人白皙微薄的眼皮上,长睫颤动,像是蝶翼。
梁枝悠悠转醒,睁了睁眼,最先?看到的是程清淮那张与她离得很近的俊脸。
紧接着运动过度后的腰酸和疲态涌了上来,梁枝动了动,喉间没忍住发出?低吟。
程清淮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沙哑,俨然没怎么睡醒的样子:“醒了?还早,再睡会。”
看样子程总夜累得不轻。
她却睡不太着了,等身旁的男人气息趋近平稳后,梁枝睁开了眼。
程清淮离她很近,近的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这一夜她休息的不错,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干的。
天气逐渐转凉,中央空调却没有停歇,依旧在?散发着凉意,身旁有这么一个大火炉根本丝毫感受不到冷。
梁枝的眼眸逐渐清明,昨夜兴头上没有想?到的事情今天重新?想?起,潮润的杏眸中像是一片沉寂了许久的大湖,湖下?冰封已久的冰山已经渐渐露出?了水面。
她身旁从来不缺男人,就按吴盼的话来说,只要她想?,她可以一天换一个连着换一个月不重样的男人,真打算玩的话,玩他们跟玩狗一样简单。
但是她却对这个兴致不高,赚钱,生活,冷淡的穿行在?人群之中,父母糟糕的婚姻令她不相信承诺,婚礼上发过的誓言终究会在?某天变为一把利剑刺入彼此的胸口。
丁锐启出?轨时她除了恶心的情绪外,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想?法。
人并非忠贞的动物,婚姻法的存在?尚不能阻挡外界的新?鲜来撬动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更别?说只是随口一句的话了。
所?以她没有给程清淮承诺,她可以随意的答应丁锐启成为男女朋友,却始终没有松口给她和程清淮的关系下?定论。
就这样挺好?,谁都有退路。
承诺太过无力?,但她也不是什么坏人,她会学着对程清淮好?的,就以现?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