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远没有出声。
比起储山,这一刻他更想和郁想面对面坐在一起。哪怕郁想三句话里两句话能气死他,但也不至于像这一刻这样的恶心。
父子俩各怀心思。
车慢慢开上了主干道。
储山最后在医院检查出了轻微骨裂。
他听完表情也差点裂开。
但他还能怎么样?
储山只有继续住院,然后叫刘秘书告诉奚亭,千万不要再去找臧总了。
储礼寒的母亲是个真疯子……
万一她把郁想弄死了怎么办?他手里可就没有筹码了。
刘秘书听了很无语。
储董的想法怎么总是在变啊?出了事还甩锅给他。
但刘秘书也没有办法。
所以他也只能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又打电话去了。希望这次奚亭不要再叛逆地挂他的电话了。
这时候奚亭正在敲郁想的门。
他很遗憾。
没能让他挑中一个合适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时机。
门打开,余桐的脸露出来,她看了看奚亭说:“不好意思,郁小姐正在忙,有事的话您晚点来。”
奚亭更遗憾了。
他只好抱着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刚才不是都离开了吗?还剩了谁?……储大少储礼寒?
奚亭没走出两步,就又接到了刘秘书的电话。
刘秘书都觉得难以启齿,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把人当猴耍吗?
“不好意思,奚先生。储董让我转告你,你也不用去见臧总了,也不用追求郁小姐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储董许诺的东西,不日就会到你的手里……”
奚亭深深地皱起了眉,他打断道:“你说开始就开始?说停下就停下?”
然后又挂断了刘秘书的电话。
刘秘书:“……”
妈的,根本没办法沟通。
奚亭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别墅:“厨师培训班都报了,现在你跟我说不用了?放屁。”
别墅里。
郁想看了一眼关门的余桐,没问是谁。
反正她不感兴趣的,就都不重要。
郁想说:“麻烦大少跟我上楼。”
储礼寒眼皮一跳,站起了身。
短短一段路,每一步踏下去,储大少身上的肌肉都会绷得更紧一点。
一直等到了二楼,进了房间。
郁想反手关上门,转过身。
仿佛之前的亲密又回到了这一刻。
然后郁想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之前她是觉得,多听两句储大少家里的事,那都算是打破了界限感的分寸。这样可能会导致她失去白嫖储大少的机会。
但现在……她怀上这个崽,简直就像是开着推土机duangduang把人家的界限感全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