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后没有可剧情作为倚仗,他都不想把这些东西那么快提上来,毕竟现在手中的事情就多得处理不过来了,再加上这些岂不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只要踞牢关的吊桥已修好,人手短切的事情就会得到进一步的缓解,锦州各地的学院已经可以为他输送大量的人才了,再加上越随二州虽然饱经沧桑,但也还是有一些人才可以委以重任的。
嗯,得去信计枢,让他拿出个具体的章程来安置这些人员,不能因安排不到位寒了诸位学子和人才的心。
第146章第146章青州流民(一更)……
“笑够了吧,笑够了就说说你来我所为何事?”
一抬头见裴安翊还在悄悄的发笑,虞煜脸沉了,这个事情确实有点可笑,但笑一下也就够了,有必要笑这么久吗?
“殿下看错了,臣没笑。”
然而虞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殿下,刚刚桂平郡来人急报,有数万青州流民深夜叩关请求接纳他们入城,因人数太多,守将不敢自专,才派人星夜疾驰来报。”
“青州流民叩关?可确定都是流民没有军队?”
裴安翊好不容易端正了态度,结果一开口就把虞煜震惊了,青州之上有半壁江山是姜泠的地盘,刚好就毗邻了梧州的桂平郡,她和温荣带军前往巨川的时候,州中事宜听说是交给了温荣的妹妹和两个儿子在管理,还留下了万数精兵镇守,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流民涌向梧州?
此前病中休养的时候,他就和姜泠商议过有关青州的事宜,原打算在拿下梧州之后就继续挥师西南,倚仗着这半壁之地快速拿下青州。
只是一入梧州就战事紧急,一打就是半年之久,大军现在梧乾边界与人对峙,轻易抽调不得,而姜泠则是因金焕登重整旗鼓之故,无法离开随州前来与自己合兵,好不容易冬天消停了几日,刚想着手安排青州之事,却又突传虞烁登基,梧乾边界一时间剑拔弩张,两军之间摩擦不断,姜泽亲去处理至今未回。
“据传信者言,流民队伍中并无军队相随,但与一般携老挈幼狼狈不堪的流民队伍相较,他们其中青壮较多,足有数千人,也正是如此,才让守将不敢放他们进城,只让他们在城门之外搭营休息,静候您指令。”
“数万人的流民队伍,应该有领头人吧,知道是谁吗?”听到这里,虞煜知道青州大概率是出事了,带着这么多流民直奔梧州叩关者,必定就是温荣的亲眷。
“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姓温。”裴安翊在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也大概猜到了来人是谁,不然桂平郡的守将也不会同意让他们在城外搭营休息。
梧州的将领除了战死的,大多数都跟着商怀仁一同逃往了乾州,所以现在各地的守将,都是从此次出征的玄甲军中提拔上去的,对青州之事也都有所了解,更何况温荣性子豪爽,为人慷慨,入驻历州没多久就在军中打响了名声,没人不知道他的。
“姓温?那肯定是温荣的妹子了,青州的情况想必不容乐观,不然他们不至于到携民投奔梧州这个地步,流民群中的青壮,必是此前留驻其上的士卒。”
听到姓温,虞煜也最终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此前和姜泠谈过几次,所以对她在青州兴兵之事还算了解,她在青州组建起来的军队,原本并不是军队,而是在乱世之初的冬天救助的流民,因日益壮大遭到已举兵的青州州牧段瑞裘围剿,众人义愤填膺之下,才从中选取青壮募为士卒,战时为兵,闲时为农,所以混在流民队伍中也不显突兀,只是当今这是年头,青壮大量聚集在一起总是引人猜忌的。
只是……
虞烁登基,又失青州,现在的形势对他越来越不利了,得尽快积物囤粮,不然大军一旦动起来,现在的粮草根本维持不了长线作战。
温家那位姑娘,他听姜泠夸奖过几次,说是最擅经营之道,如果这样的话,那还真是雪中送炭来的一个人才,也算填补了青州失地的不利。
“裴安翊,你暂放手中事务,亲自去桂平郡处理青州流民事宜,安置了百姓之后,就带着温家之人前来见我。”
“是!”
听闻可以外出办事的裴安翊当场就兴奋领命,此刻的他已不奢求能去战场拼杀了,只要不让他每天埋首纸堆整理各种商贸条例,哪怕安置流民这种苦差事,他也乐意去做,而且……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裴安翊眼睛发亮的看着自己,虞煜心中一惊,迅速将警惕性拉到最高,他觉得这个人就没憋什么好心思。
果不然,裴安翊见他相询,兴奋的搓了搓手后,又期期艾艾的问道。
“殿下,要是青州有追兵犯边,我能不能带着桂平郡的守军前去对战他们啊?”
那么多百姓跟着人跑了,自己费尽力气夺下来的半壁江山成了空城,他要是段瑞裘,他才忍不下这口气呢,怎么也得趁着自家殿下与乾州对峙无法抽兵回援之际,前来出口恶气,搏一搏,说不定在夺回百姓的同时,还能撕扯下一块肉来吃呢。
这么好的时机,段瑞裘就不会心动吗?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可是现在这个局面不出兵的话,段瑞裘和傻子也没什么区别啊,他要是傻子的话,我就是直接过去打他都没问题。”
虞煜无语,怎么有人会期待着走向四面临敌的局面,虽然很想给他一下,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考虑是百分之八九十都会发生的。
“不要小看段瑞裘,他在姜泠手中都坚持了三年的。”
“殿下!您同意了!虎符虎符,你快写诏令让我去领桂平郡的虎符,我肯定今晚就能到达。”
眼见裴安翊像是没听到自己嘱咐一样,满心期待的就想去打仗,虞煜只得轻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安静。
“孤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了?”
“两只耳朵都听进去了,但臣想为您指出话中的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