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想到的时候,臧总刚和儿子通完电话。
臧总的助理马上上前,给郁想拉开了椅子,同时也把菜单递到了她的手中。
郁想问:“臧总点过了吗?”
“还没有呢,看郁小姐想吃什么。”助理应声说。
郁想点点头,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翻起了菜单。
跟着储礼寒大小也吃过好多回高档餐厅了,郁想现在不是那个纯正的土狗了。
“这道玉笋片,这道番茄浓汤……”
高档餐厅里的菜分量大都比较少,郁想多点两道,也不至于会浪费。
郁想点了菜推到臧总手边去,这才听见臧总开口说:“储礼寒刚刚从外地谈完事回来。”
郁想先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然后才抬起头:“嗯?”
“三个人一起吃饭,可以吗?”臧总问。
“当然可以啊,您才是东道主。您不用问我。”郁想轻轻地眨了下眼。
臧总盯着她轻颤的睫羽想。
嗯,不仅漂亮得像是一件工艺品,还很乖。
储山说臧心兰疯是有道理的。
不仅仅是因为臧心兰彻底断绝了他再做父亲的后路,具体还表现在,臧总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控制欲是有点强。
唯一在臧总这里有特例的就是她亲儿子。
没办法,两个人控制欲都有点强,互相撞上的时候当然默契地留给对方空间。
臧总收了收脑中的思绪,低声说:“但我要宴请的是你,当然要听你的意见。”
郁想笑了下,脱口而出:“这一点上,您和储大少倒是很像的。”
臧总一愣:“嗯?”
郁想却没有多说了。
她是觉得,会特地问她的臧总,和年少时不过问母亲的秘密的储大少,是很像的。
臧总也没有再问,但这句话足够令她高兴。
仿佛他们疏淡的母子关系之间,又得到了无形的拉近。
臧总这才给储礼寒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等菜上桌的时候,储礼寒正好抵达了餐厅。他走到跟前来,抬手先在桌上放了两个纸袋。
“礼物。”储礼寒说,“这个是郁小姐的,这个是母亲的。”
这和宁家的可不一样。
这是真真切切的礼物。
郁想没觉得奇怪。
上次储大少从国外回来,就给她带了礼物。礼物现在还挂在她脚腕子上呢。
臧总就不同了。
她惊讶地看了看储礼寒。
他们母子都没什么互相送礼的癖好。
大概总结起来就是,两个人都仿佛去掉了普通人的情感需求、社交需求。在商场上强强联合的时候,就是给对方的最大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