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远挑了下眉。
在他看来,储山数的这么一通,简直是构成了一个完美的郁想。
“她怎么气您了?说说。”凌琛远两腿交叠,身形往后仰了仰。
储山:“……”
说要加钱。
这话能说吗?
储山叹气:“反正啊,她要是再留在华国,迟早会把我气死。”
凌琛远差点笑出声。
迟早?
不用迟早。
如果这两天就能把你气死,我亲自给她包红包。
凌琛远:“您还没说,刚才郁想是在这里吗?”
储山也品出味儿了。
感情我在你们兄弟俩心中,都不如郁想一个女人呢?
储礼寒是这样,连你也是这样?
储山面带怒色,沉声道:“是在,怎么了?”
“人呢?”
来查房的医生可不知道储山的纠结心理,只是礼貌地回了一嘴:“刚和储大少走了。”
凌琛远冷笑一声:“哦,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听这个的?和我说了这么多郁想的坏话,不就是想要我把人让给大哥吗?凭什么大哥能把人带走?这就您那可笑的偏爱?”
凌琛远宣泄了个痛快,也不给储山反应的机会,起身就走,还重重地把门甩上了。
太爽了。
他不想借母亲的名头去骂储山。
他还想让储山误以为,他只是受了伤,才会又向往父爱而又憎恶父亲这个角色。
所以借用郁想,站在制高点来批判储山就太爽快了。
甚至因为他和储礼寒看上的是同一个女人,储山都没得选。
要么和两个儿子一起翻脸,要么同时哄两个儿子。
凌琛远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眼底冷意深深。
他发现自己最近偏激暴躁,深陷情绪之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变少了……大概是因为,储山的痛苦很好地取悦了他吧。
凌琛远眸光微动。
他的确……是不希望把郁想给储礼寒了。
郁想不是喜欢钱吗?
等储山决心将储氏写入遗产,并将他的大名写在上面的时候,他可以转手将这笔庞大的遗产送给郁想。
那时候储山的表情又会有多精彩呢?
凌琛远光是在脑子里想一想,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他回到了车里。
助理转头看他,发现凌琛远冷酷的面孔上多出了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