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夏天是一种酷刑。
陆以诚没意见,低头给她发送西餐厅的店名跟地址。
江若乔又不经意地将目光放在陆斯砚身上,几秒之后眼睛跟被蛰了一样,她有些不自在的问:“小孩呢?”
陆以诚无视陆斯砚强烈期待的目光,回道:“我载他。”
陆以诚的想法很简单,毕竟他跟陆斯砚已经相处了一个星期,勉勉强强还算得上熟了,他已经度过了不可置信无语凝噎这个阶段,至少现在他是能够心平气和接受五岁小孩是他儿子的事实,可是江若乔没有,她十分钟之前才知道这件事。坦白说,江若乔的表现已经比他强很多了,一个星期前,他浑浑噩噩还以为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他不想刺激江若乔。
刺激她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他希望的是,她能一步一步地接受这件事,直到跟他统一目标,这样他们才会想出对彼此对小孩来说最好的办法。
现在放江若乔跟陆斯砚独处,显然是下下策。
江若乔也不勉强,点了下头,低头开始在软件下网约车订单。
陆以诚带着依依不舍的陆斯砚往电瓶停车处走去,陆斯砚一步三回头。
“我也要防晒!”
“男孩子就不怕被晒黑了吗?为什么不让我跟妈妈一块儿坐车?”
看出陆斯砚很不开心,气鼓鼓的宛如河豚,陆以诚一边发动电瓶车一边道:“再给她一点时间,我说了的,你会吓到她的。根据你的出生年月日来算,你是我跟她在二十七岁那一年出生的。这个你知道吧?”
陆斯砚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也就是说,二十七的我们才会认识你,可你知道我跟她今年多少岁吗?”陆以诚语气平缓,毫无起伏,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我们才二十岁,距离认识你还有好几年,所以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她,都不认识你,这个说法你能理解接受吗?”
陆斯砚开始硬着头皮耍赖:“不能!”
陆以诚:“你可以的,不然你为什么不缠着她?希望你能理解,我跟她不是你认识的爸爸妈妈,但你放心,我们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不会不管你的。我现在做的事,就是让她也负起责任,你不要拖我后腿,可以吗?”
陆斯砚扁扁嘴:“我想回家。”
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这里一点儿都不好玩,早知道他就不玩躲猫猫的游戏了。
陆斯砚很擅长假哭,做足了一切架势,声音到位了、动作到位了,唯独眼泪没到位。
他真哭的次数很少。
这几天都快把他过去五年的眼泪都流干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爸爸还是爸爸,可不是那个会将他举高高的爸爸。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妈妈也不是那个妈妈了。妈妈每天都会啾啾啾的亲他好多下。
他从一出生开始就爱爸爸妈妈了,可现在他才发现,爸爸妈妈不是一出生就爱他,他们现在一点儿都不爱他,对他也不好。
看着陆斯砚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陆以诚叹了一口气,“下午带你去吃必胜客再给你买乐高,可以了吧?”
陆斯砚眨眨眼,“行叭!”
哭也没什么用。
哭也没人心疼!
这个五岁小孩堪称人间清醒。
才五岁就已经看穿了好多成年人都不懂的道理——眼泪只对心疼自己的人有用……
他现在哭,爸爸妈妈都觉得他烦。
他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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