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清欢知道,她不过是想多一点和阿布拉社的独处时间。
他们有着各方面的差异,民族不同,信仰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
沈清欢在北疆两年,就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也可以和他们一样。
“这样啊,那好吧,到时候我给你带蘑菇吃。”
沈清欢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不由得苦笑一声。
就算她做了这些又如何。
也许在阿布拉社面前,只不过是一个难缠的异族女孩罢了。
“清欢,”阿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递给她一个创伤膏药,“涂一涂吧,这样会好受一点。”
沈清欢动容地接过,感激地道谢。
阿妈的丈夫几年前就去世了,她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养点鸡鸭,做点小本生意,日子也过得不错。
今年沈清欢刚迁徙到春牧场时,就认识了她。
阿妈是一个传统的游牧人,黑黢黢的脸,洁白的头巾,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可看向沈清欢时,却带着慈母一样的心疼。
“准备什么时候走?”阿妈擦了擦她脸上的泥沙,这里尘土飞扬,沈清欢总是灰扑扑的。
沈清欢不由得动容起来。
一个认识不久的人都能这样关心她,可是阿布拉社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
也许,她真的应该离开了。
“等到阿布拉社转到夏牧场,我就会离开了。”
“那正好,正好过完肉孜节。”阿妈激动地絮絮叨叨起来,说着以前节日的趣事。
沈清欢依靠在她身上,只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遥想她刚来的时候水土不服,什么都不习惯。
喝咸奶茶吐一身,吃奶疙瘩的时候酸的牙都要掉。
阿布拉社就会抱着她,讲哈萨克族古老的故事。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像是遥远的钟声,沈清欢听着听着,莫名就心安了下来。
那样滚烫的拥抱,沈清欢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