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禁卫军把国公府包围了。”一个小厮冲进他的书房惊慌地禀报。
冷静下来的郑子罡已经麻木,这是迟早的事。
老国公已死,他母亲死得更早,整个国公府,就他是最高长辈,今年他也五十。
就由他一人承担吧。
“知道了。”
“爹。”这时郑绒也让人推着轮椅过来了。
他现在失去行动能力,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可只要郑国公府不倒,他做米虫也能活着,可国公府一旦不存在,他连生存能力都没有。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他当然怕死。
“绒儿,国公府这关难过了,如果你能活下来,就好好活着吧。把你的两个孩子好好照顾好。”郑子罡语重心长地交代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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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也是他最后的话了。
此时各房的人都匆匆跑到郑子罡书房外。
“大哥!”二房郑子明一看到郑子罡,也失声叫道。
“大家都在,我这个一家之主,就交代几句,你们都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会担下一切。都各回各房,身上能藏点什么就藏些吧,尤其女眷。郑妃娘娘和二皇子会想办法保下你们的性命。”
大家一听,又立刻散了,匆匆回房藏些值钱的东西。
禁卫军只是包围,还没进来抓人。
刑部有了证词,又立刻去找那三个被他们顶替的学子,结果三个都死了。
而就在这时,谢文远敲响了京城衙门的伸冤鼓。
袁沂南一听来者是谢文远,立刻升堂。
很少有人来敲这伸冤鼓,立刻吸引了周围路过的百姓。
然后很快就围到衙门来看热闹。
“下站何人,有何冤屈?”袁沂南一本正经地问话。
谢文远本是举人,见了袁沂南都无需下跪。
“在下明阳城中和县进京赶考学子谢文远,状告郑国公郑子罡草菅人命,乱杀无辜。”谢文远说得铿锵有力。
“谢文远?你不是已经被大火烧死了吗?尸体还是本官派人收殓的。”
“大人,烧死的不是在下,是那要杀在下之人,是凤府的凤世子救了在下。”
“哦?仔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