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太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姜大人,姜小姐就在里面。”姜国公站在雪地里,看着那间被锁上的小屋子,眼神复杂又冰冷。他曾经最宠爱的女儿就在里面,如果不是老太太嘱咐,他一定让她多呆几日,好好受上几日的苦。他没有答应公公,抬头朝屋子里大声的喊了一声,“姜时蕴。”姜时蕴被这熟悉声音呼唤,下意识站起来,这个声音这具身体太熟悉了。“逆女,还不快出来。难道还等为父亲自进去,请你出来吗?”翠竹欢喜的把姜时蕴从地上扶起来,愉悦的说,“小姐,老爷来接我们了。”小狐狸敏锐的察觉到,这声音不对劲。原身的父亲断不会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的。前世,原生做的那般过分,原身父亲都愿意在那种情况下,把她接回来,好生看管着。如今,她这情况怎么都要比原身好的多,但是姜国公这语气,听着怎么像是压制着怒意的。“姜时蕴,出来!”姜国公声音里的怒意明显大过之前。姜时蕴只好带着翠竹赶紧往外走,刚到门外,就被姜国公擒住手腕,直接往外拖。雪地路滑,姜时蕴好几次差点摔倒,但是姜国公依旧没有顾着她,姜时蕴的手腕直接被捏红了。翠竹见状,赶忙上前,一边膝行一边求亲:“老爷,小姐这几天身子不适,万不可这样。”姜国公这才停下来,他看向姜时蕴,此刻她发髻散开了,身上的大氅松了,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乌紫了。他到底还是心软松开了手,但语气依旧生冷。“你知道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嗯?”姜时蕴重新披上大氅,这才觉得暖了些,她飞快扫了姜国公一眼。他平日里从善如流的脸,此刻阴沉得下人,眸子中也透着森森的冷意,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在诉说着他的不悦。“我在问你话!”姜时蕴惊得抖了抖。“女子最重要的是名节。”“你还知道女子最重要的是名节,为何还整日来往宫中,跟一个,跟一个……”姜时蕴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为何要跟一个太监纠缠不清,但是她也没有办法,系统给她分派了楼景渊这个任务,她能怎么办。姜国公气她的明知故犯,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老太太有多着急。她已经年过半百的人了,她那么要脸面的人,为了你,在这样大的雪中,捧着自己的诰命,一步一叩首的求到皇后跟前。皇后娘娘这才开恩,让我把你领回去。你就算不念着我们姜家的养育之恩,你也念着老太太不是,她自小可最疼你。若是知道你是这样的品性,当初知道换错时,就不该留你在姜府。”说道怒时,姜国公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句,等他回过神来,为时已晚。等他反应过来,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姜时蕴眸中有泪光闪动。“对不起。”她鼻子一酸,伸手揩了揩泪花,“是女儿害了祖母,是女儿的错。”小狐狸眼眶瞬间红了,她明白,这是原身留下的情绪。姜国公到底是再没说什么了,只是板着脸,转身往外走。“老太太病重,想见你一面。”深夜,雪下得更大了。姜时蕴回府后,径直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此时,院子里已经围了满满一屋子的人,见她来了,都给她让出了一条道。长媳周氏见姜时蕴来了,忍不住开口奚落:“哟,小姐来了,您可是这院子里的稀客。”这些日子里,她一心只顾着攻略楼景渊,确实没怎么维护这府里的关系,只当这是个临时的住所。话刚说完,里屋的门打开了,暖和的气息,从屋子里的涌了出来,丫鬟婆子赶紧又点上两盏灯,照的屋子里更家亮堂了。老太太看见姜时蕴,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伸手朝她探去,“我的蕴儿,这些日子,你可受苦了。”姜时蕴上前拉住那双温暖的手,她突然被人这样关爱,还有些不适应。见老太太情绪又要激动,姜夫人忙上前安抚,“老祖宗,如今时蕴回来了,你该安心了,切不可再动了情绪伤身。”老太太一双因为苍老有些浑浊的眼睛,始终落在姜时蕴身上,她伸手把姜时蕴鬓边的碎发理了理,然后笑道:“我的蕴儿,近来,你可还欢喜?”很普通的问候,却让姜时蕴湿了眼。“嗯。”她重重的点头,笑着说道:“只要祖母安好,蕴儿就欢喜。”老太太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她目光柔和的望着姜时蕴:“我的蕴儿,自小就同祖母亲厚。才学用膳时,谁喂都不成,只要祖母喂。五岁上了学堂,回来的第一日,便给祖母绣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腊梅。等大些了,就:()小娇狐超好孕,绝嗣大佬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