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打断了他:“我是将军之子,但我有权利去做我想做的事。”
“父亲,我诚恳的和您说,我想去西索军校。您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厌烦条条框框的束缚,也对那些等级定位嗤之以鼻。我要的是一个自由,放纵,可以尽情实现自己所想,以能力被人敬畏的地方,而不是一个糜烂的社交圈和名利场。”
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你竟敢这样说联邦军校”
阿德莱德脸色冷漠:“而我们都知道这就是事实。”
男人似乎已经气急,身体大幅度的起伏着,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阿德莱德不闪不避,任由那烟灰缸重重的砸上了额角,带出一条蜿蜒的血迹。
我心下一颤,握紧了手指,就要上前,但男人喘息了片刻后,忽然问道:“那亚连呢?他怎么办?他和你一样?”
阿德莱德顿了一下,他金棕色的眼睛看到了门边的我。我和他对视,微微皱眉,心下竟有一丝紧张。
阿德莱德的嘴角却勾起了笑容,他眼睛看着我,回答道:“当然。他和我一样。”
他在男人越发暴躁的气场下从容的穿过客厅,尽管半边脸还带着血迹,还是毫不在意的握住了我的手臂,转头对男人说:“我们都会去西索军校。”
然后像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他不顾男人在后面的怒吼,拉着我一起跑着穿过铺有厚重地毯的长廊,越过无数个微笑看着我们的画像,爬上了小小的阁楼。
外面好像还有男人怒吼着让管家找人的声音,确实房子大了就这点不好。阿德莱德和我都大口喘着气,我忍不住低声说:“你敢这样忤逆他唔。”
阿德莱德一面悄悄的朝下面看,一面捂住了我的嘴,嘘了一声。我皱着眉,握住了他的手腕,但怎么也拉不下来他的手。
阿德莱德和我都已经长大了,小小的阁楼挤进两个修长身形的人,现在感到无比逼仄,何况他还捂着我的口鼻,一时间空气更是燥热黏腻的难以呼吸。
我呜呜了两声,示意他放开我,但是阿德莱德跪在地板上凑近我,用气音冷冷的说:“哥哥不会告诉父亲吗?”
我忙摇了摇头。他审视的看了我一会,放开了手,我大口的喘息了一下。
阿德莱德还在侧耳听外面的动静,等确定人都过去了,他才放松的伸展四肢,坐在了地板上。
我沉默了一会,还是先从角落里翻出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和绷带,给他清理伤口。男人下的手不清,血液几乎糊了他大半张脸,但阿德莱德毫不在意,翘着脚悠哉悠哉的摇晃着。
我放轻了动作给他清理伤口,阿德莱德闭着眼睛,也没有说话。其实就在前几天,我们还莫名其妙的为一件事吵了一架。
“为什么那么说她?毕竟是女孩子,只不过想和你告白而已。”
“哦?哥哥心疼了?那样的女人,接近我们也只是为了攀上高枝儿”
“你说话太难听了。”
“怎么,你要为一个婊子和我吵架?”
“阿德莱德!”
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在下课之后忽然跑到我们面前,递上一封信,她脸色通红,眼睛水波一样,瞟了一眼阿德莱德,又定定的看着我。
大概又是给阿德莱德的情书我看了眼阿德莱德,他面色冷淡,一动不动,我不想女孩子尴尬,于是抬手,想要接过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