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阿母
沈司煊从背后抱住伽聿,在伽聿发顶亲了几口,嘴里哄着:“好了老婆,糖吃完了是吗,老公再给你做。”
伽聿实在受不了,这货不会以为上了他,就把他当女人吧。拿肘子撞他,“快滚。”
现在过得和老年人一样,伽聿这辈子没有这么健康规律过,也接触不了几个人。连沈司煊都看顺眼起来了,真是人见少了,连看狗都眉清目秀了。
下午几个小孩又来伽聿远处的竹林里玩,伽聿每次让他们近一点,让他少走几步,可小孩们畏畏缩缩就是不敢靠近,伽聿只好纡尊降贵,带着糖过去。
“加西,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加西是孩子里普通话说得最好的,大概十一二岁左右,皮肤黑,很瘦,眼睛很大,眼珠子黑白分明,穿着黑色袍子,就像只黑皮猴子。
“阿母,今天的功课还没写完,被阿妈训了,所以来晚了。”
加西扯着衣角,黑皮的脸上泛着点红,大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羞怯怯的看着伽聿。
没想到这破寨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烂地方,居然还有学校。
伽聿倒是忘了,小孩子还是要上学的。
脑袋快速转动,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就迸出来了。
伽聿换上自认为足够良善的微笑,开口道:“这样吧,以后你们不会的功课来找我,如果是普通话,我还能教你们一点。”
一群五六个小孩看着伽聿,听到这话,忽然垂下头,都像个小鹌鹑一样手里比划着什么手势,嘴里念着叽里呱啦。
伽聿看到他们这幅样子就头疼,这山里人封建恶俗就是多,愚昧不堪啊。伽聿不耐烦的皱着眉,“别拜了,怎么,我连教你们读书都不行吗?”
小孩们明显急了,蹩脚的普通话里夹着土话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阿母,我们只是怕麻烦您。”
伽聿强行挂上和善的微笑,“这才对嘛,孩子是祖国的花朵,以后你们就每天把功课带过来。”
“诺,听话的孩子就有糖吃。”伽聿从包里掏出一袋白色的块状糖,递给加西,“加西,你们分分。”
加西看着伽聿,眼里涌出泪光,连忙低头做手势,其伽聿小孩见了也是跟着低头做。
伽聿头又开始疼了,连忙制止:“得了得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别做出这幅样子,再这样下次不给你们糖吃了。”
小孩们态度更加恭敬,恨不得趴进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