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没有到文工团的时候,在路上盛书砚和程晴就遇见了杨漫。“小漫!”盛书砚喊住来人,跟程晴两人走了过去。“你跟陈力谈得怎么样?”程晴一上前,就开口说,“如果他敢出尔反尔,你告诉我,我去找我爸,让他来给你主持公道!”杨漫抿唇有些羞涩笑了笑,“他没有,今天中午你们走了之后,他其实就是跟我商量结婚的事。”盛书砚一直都观察着她的神色,对方看起来是真没有一点委屈的样子,她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们是不是要先恭喜你了呀?”杨漫:“还,还有一阵儿呢,不着急。”程晴:“什么不着急?必须着急!我就跟你说吧,男人最不能惯的,你反正都是陈力的未婚妻,你横竖是要把这个男人给拿捏在自己手心里,你可不能反被陈力给拿捏了啊!”杨漫听得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红,都恨不得藏起来,“程晴,你可别说了,我,我都知道的。”“哎,你就是太软了!”程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杨漫太好说话,她是怕她在陈力那儿受委屈。女人一旦心疼体贴起男人来,那就是倒霉的开始。但这话,她觉得自己说了好像杨漫也听不进去。到礼堂后,杨漫就去了旁边的办公楼。因为文工团有不少人,上午的全员考核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下午就继续。盛书砚因为是今天新加入的成员,名字就在花名册的最后。在她前面排着的,就是何蔓蔓。何蔓蔓比盛书砚来得还要晚一点,但她站在盛书砚前面时,盛书砚鼻子里传来一阵酥痒。“阿嚏——”盛书砚猛然转过身,手掩口鼻,打了个喷嚏。这一动作,引得前面的何蔓蔓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还好吗?”何蔓蔓问。盛书砚之前都没怎么跟她说过话,现在见对方也没有抱有恶意,她点了点头,“没事,就是刚才鼻子有些发痒。”盛书砚原本以为自己跟何蔓蔓的谈话就到此结束,没想到何蔓蔓居然转过身来,跟她交流了起来。“你之前就是学跳舞的吗?那怎么没有来文工团?我之前都没有见过你。”何蔓蔓开口说,“要是早点认识你的话,你看也不会有别的那么多事儿了。”盛书砚:“嗯,是从小学跳舞,之前没有随军,所以也没有来文工团。”“上午真有点抱歉,我也不知道严西她原来是这么个人。”何蔓蔓说。盛书砚摸不清楚她现在对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没再吭声。何蔓蔓见状,像是觉得有些没趣那样,轻哼一声,又转过了身。她还是披散着一头令不少女孩子会羡慕的卷发,转头时,那头卷发也随之挥扬在了半空中。盛书砚在何蔓蔓转身时,又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那股薄荷气味。这一个喷嚏没能打出来,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痒的鼻子。同时,盛书砚抬头时,看见了在何蔓蔓脖颈上的一枚小小的红痕。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想要再看一眼,但这时候何蔓蔓的那头长发已经落回了肩头,挡住了盛书砚的视线。何蔓蔓今天下午选择的舞蹈技巧,是足尖技巧,她换了足尖鞋,走在舞台上,姿态很稳,也能看出来在这些基本功上,她是用了心的。她的这个动作,是要为保留自己的个人节目做准备。文工团的女孩子们,很多学跳舞不是从小开始,而且教她们跳舞的舞蹈老师们,也不一定都是专业的芭蕾舞者,还有很多民族舞的老师。像是足尖舞蹈,没有个长时间专业指导练习,做不到像是何蔓蔓这样的水平。所以当何蔓蔓一下台时,在礼堂里的不少文工团的姑娘们都鼓掌了。最后一个,轮到了盛书砚上场。因为有上午的那一场赌约,现如今,文工团里里外外的姑娘们,估计就没有人不认识盛书砚。就算是有早上没有来礼堂的,这半天功夫,也足够让严西和盛书砚两人之间的赌约传播了个遍。所以,在盛书砚上台时,几乎被所有文工团的姑娘们都盯着看。有的人可能畏惧舞台,尤其是在看见台下有很多人存在的时候,发挥便不尽如人意。当年盛书砚的老师们里,可不止一位说过她这个人天生就是为了舞台出生。从小登台,盛书砚似乎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她不怕舞台,也不怕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的焦点。她一直相信,自己能走到舞台上,站在聚光灯下,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那都是她十年如一日的辛苦练习取得的成果。她用汗水和眼泪换来的目光,她又为什么要畏惧?每一次站在舞台上,她只想把自己最好的那一面呈现出来。盛书砚选的是一种最常见的大跳,是一种前腿展开的吸腿跳,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也是她最喜欢的一种大跳,不需要在半空旋转变腿或者加个猫跳之类动作,用在舞蹈的结尾处,显得情绪高昂又优雅至极。,!更重要的是,盛书砚将这个动作做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要展翅高飞的天鹅,那柔软的手臂在优雅抬起微微摆动,很好地生动地展示了芭蕾的优雅。一时间,礼堂里没有一丝丝多余的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只能看见出现在舞台上的盛书砚,耳边听见的,都是盛书砚在起跳后落下来,舞蹈鞋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她甚至都没有穿足尖鞋,落不下来那种沉闷的声音,但是,柔软的舞蹈鞋也没能阻拦她将连续大跳的动作优雅完成,在舞台上发光。何蔓蔓站在下面,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各种惊叹声,不由捏紧了自己的手臂。她当然知道在没有足尖鞋的前提下,想要完成盛书砚现在的动作是有多费劲儿,或者说,有多费脚。可是盛书砚就做到了。这么看起来,盛书砚似乎比她更加适合跳天鹅湖。“怎么就在这种时候冒出来了这么个人?!”何蔓蔓咬着指甲,压低了声音,然后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你倒是说话啊!薛守财!”薛守财目光还落在在舞台上的盛书砚的身上,不得不说,近处和远处看美人,都有一番不同的风味。在被何蔓蔓伸手推了一把时,薛守财这才收回目光。“我有什么好说的?她不过就是文工团的人,你着急做什么?你又不是一辈子都在这文工团里。”薛守财说。何蔓蔓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你可别想着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大院娇气包拿捏冷感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