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风风火火冲下了楼,姜漓瞥了一眼,忍不住惊叹:“嘶,好多血!这是把人脑袋开瓢了?”许明月倒是很有经验:“肯定是那糟老头惹到了她,否则她不会下手这么狠的!”阿梨看着被抬走的主教,眼里掠过一抹痛快的情绪。看着人走远,几人这才回过神来往教室赶去。云虞靠着桌,低头还在抹眼泪。薄斯屿从窗户翻进来,她抬起通红的眼睛,吹了个口哨:“干得漂亮!”薄斯屿皱着眉盯着她:“人都走了,还哭什么?”她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啊?这不还有点疼,控制不住嘛。”说完伸出腿让他看。刚刚掐的有点狠,大腿都红了一片。薄斯屿唇角微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胆小,她敢面不改色往人下三路踹。说她胆大,打人那会儿没哭,磕磕碰碰倒是眼泪停不下来。默然片刻,他突然道:“以后别动不动往人那里踹。”云虞挑了挑眉,明显有些不服气:“为什么?难道你共情了?”薄斯屿蹙着眉,耐着性子解释:“如果你没把握当场把人制服,这样做会激怒对方,从而让对方恼羞成怒,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这样无疑会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遇到危险迎难而上固然勇气可嘉,但他还是希望,她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云虞微微眯起眼,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一脸深沉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薄斯屿眼神狐疑:“你明白什么了?”总感觉她和他想的不是一件事。云虞眨了眨眼睛:“保密。”门口传来脚步声,他只好将疑惑按捺下。“云虞,你怎么样,没吃亏吧?”虽然后半句有些多余。几人急忙地进来,就被地上染着血的吊扇吓了一跳。可算是知道作案工具是什么了。不过吊扇那么高,她怎么做到的?楚圆圆问出心中疑惑,云虞毫不犹豫地把罪魁祸首拱了出来:“是他干的,不关我的事啊!”面对她过河拆桥的行为,薄斯屿微微一哂,倒不怎么意外。几人面面相觑:好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过云虞,他到底干了啥啊?”云虞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对我动手动脚。”白宛霜脸色一冷:“那还真是揍的轻了。”这种恋童癖就该物理阉割!许明月倒吸一口冷气:“我有一个大胆猜想,这些人该不会都是因为恋童癖才收养小孩吧?”“可能占一部分因素。”薄斯屿语气透着冷意,“我怀疑另一部分是某种邪教仪式,他们被洗脑了,想用这些残疾儿童达成某种目的。”“邪教?”姜漓神色恍然,“这忽悠人的架势可不是邪教吗?我奶八十多岁都不会吃这种没文化的亏!”“那校医曾说,残缺的孩子能为一个家庭带来好运。”云虞突然想起这事,提了一嘴。“这是什么意思?”楚圆圆惊奇地瞪大了眼,“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许明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能听过就怪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肯定是那群邪教分子用来洗脑的啊!”“我看那个主教伤的不轻的样子,人不会死吧?”楚圆圆忧心忡忡,“万一摊上人命,云虞岂不是要被抓去坐牢啊?那到时候咱们是不是还要去劫狱?”云虞眼神奇异看了她一眼:“你古装神剧看多了?”薄斯屿淡淡解释:“死不了,最多落个脑震荡。”“这不得去看个热闹?”许明月和楚圆圆面面相觑,眼神突然兴奋。就这样,一行人鬼鬼祟祟来到医务室。主教的狗腿子们以及院长将浑身是血的人送来医务室时,校医眼皮一跳:“这是怎么了?!”院长匆忙解释:“和一个小孩谈话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你快给看看要不要紧!”不知道为什么,校医听到这话脑子里本能浮现一张如天使般无辜的脸。她一个激灵,不由有些为难:这是让她把人救死呢还是救活呢?万一救活了,那死丫头不会找她算账吧?可要是不救活,她现在小命就保不住啊!她看了眼那头上的伤口,一阵心惊肉跳,突然觉得云虞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由衷的生出一丝庆幸。还好被开瓢的不是她。……不对!这可是尊敬的主教,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伤口有点深,这恐怕得缝针……”校医见他昏迷中还不忘捂着下半身,眼里冒出疑惑:嘶,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云虞他们到医务室的时候,院长等人还在外面神情焦灼地等待。云虞摇了摇头:“自己老婆生产的时候估计都没有这么紧张。”众人:“……”话糙理不糙。过了一会儿,主教被抬着出来,脑袋被纱布裹成了粽子,他已经醒了过来,正捂着头哎哟地惨叫。院长手忙脚乱地指挥:“先抬到我的办公室去休息会儿!”薄斯屿抬了抬手指,挤出一滴血,血珠没落下,反而凝结在空中。其中一个人不知怎么的脚底下一滑,主教当即被摔了出去,还在地上滚了几圈。几个使者顿时一脸惊慌,争先恐后上前扶人:“主教,您没事吧?”“……”主教痛的没力气说话。你来试试有没有事!院长瞪大了眼:“小心点啊!”几人合力重新把人抬回担架,一路小心翼翼。谁知下楼梯的时候,又出了岔子。另一个人手一滑,担架脱手而出,主教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几人已经傻眼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上前。“主……主教!”主教两眼一黑,努力伸出一只手,使者一脸悲痛地握住,仿佛交代后事一样:“主教,您想说什么?我听着!”只听他语气虚弱:“想弄死我直说。”使者:“……”云虞面露感叹:“这都不死,命真大。”:()不是恋综吗?怎么整上大逃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