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泽连忙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态,恭敬地说道:“回禀殿下,微臣听闻殿下今日特意去了趟牢狱,探望了姜氏夫妇,还说此案有疑点,微臣心中惶恐,特来向殿下请教。”欧阳靖冷笑一声,说道:“孤已经派人去暗中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尚志泽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惊呼道:“不好了!大人,慎刑司内混进了一名刺客!”“什么?!”尚志泽脸色大变,惊呼出声。两位副司使也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谢觅双心中一紧,难道是姜玉怜被发现了?“在哪里发现的?”尚志泽转头看向那名侍卫,急声问道。“在西案库被发现!”侍卫回道。尚志泽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里可是存放军饷案卷宗的地方!看来这刺客的目标是冲着军饷案的证据来的!尚志泽心中暗道,随即对着侍卫厉声吩咐道,“快!全力抓捕刺客,切勿让刺客伤了殿下!”谢觅看到侍卫离开的方向,顿时心中一惊,猛地攥住了欧阳靖的衣袖。欧阳靖察觉到谢觅双的异样,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担忧,心中顿时了然。他轻轻拍了拍谢觅双的手背,示意她安心。这时尚志泽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说道:“千面狐?就算你十分爱慕太子殿下,也不能这么明晃晃的离这么近吧,小心殿下把你的手给砍了。”谢觅双心中一紧,连忙讪讪地松开了欧阳靖的衣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欧阳靖之间的距离。她差点忘了,她现在是“千面狐”,虽然是欧阳靖的帮手,但平日里不能与他太过亲近,否则会露出破绽。欧阳靖看着谢觅双的动作,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扫了尚志泽一眼。尚志泽感受到欧阳靖冰冷的目光,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他低声说道,心中却暗自纳闷:这千面狐何时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维护?一个低贱之人罢了,还敢和妹妹抢男人!不多时,几名侍卫便押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禀尚副司,太子殿下,刺客已经抓获!”侍卫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欧阳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姜玉怜。此刻的她,一身夜行衣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膝盖处更是鲜血淋漓,显然是受了重伤,被人扔在地上,狼狈不堪。谢觅双看到姜玉怜这副模样,心中一揪,强忍着才没有冲上前去。“姜玉怜?”尚志泽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姜玉怜,故作惊讶地说道,“真的是你?你私闯慎刑司,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劫狱不成?”姜玉怜抬起头,看着尚志泽,眼中满是恨意。“我自然是来找出你诬陷姜家贪墨军饷的证据的!”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坚定。尚志泽闻言连忙朝着欧阳靖坚定说道:“殿下,切勿听她一派胡言!”他指着姜玉怜,义愤填膺地说道:“他们姜家狼子野心,贪墨军饷定是起了反心,如今证据确凿,还请殿下明察!”欧阳靖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谢觅双,淡淡地吩咐道:“千面狐,去,将姜小姐手中的证据呈上来。”谢觅双心中一紧,连忙点头应道:“是,殿下。”她快步走到姜玉怜身边,蹲下身,假意查看她的伤势,实则想接过她手中的证据。姜玉怜强忍着疼痛,朝谢觅双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将手中的布帛塞到谢觅双手中,低声说道。谢觅双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将布帛收好,然后站起身,转身将布帛呈给了欧阳靖。欧阳靖接过布帛,展开一看,眉头顿时微微皱起。他将布帛扔到尚志泽面前,冷冷地说道:“尚副司,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欧阳靖冷笑道:“孤曾在奏折中见过姜父的字迹,这上面的字迹,与姜父的字迹完全不同,分明是伪造的!”尚志泽脸色难看至极,却仍旧嘴硬道:“不可能!殿下还未仔细比对,就如此说是想包庇姜家人吗?”欧阳靖猛地站起身,走到尚志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孤一向过目不忘,尚副司,是想当众考一考孤吗?”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得尚志泽喘不过气来。站在一旁的另一位副司使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微臣确实听闻太子殿下从小记忆力超群,应该不会有错。”他看着尚志泽,意味深长地说道:“尚副司,你恐怕当真是诬陷了好人呐!”尚志泽见诬陷姜家的计谋落空,知道今日无法善了,只能愤恨地瞪了姜玉怜一眼,然后找了个借口,灰溜溜地离开了。欧阳靖看着尚志泽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转过身,对侍卫吩咐道:“将姜氏夫妇放了。”“是,殿下!”侍卫领命而去。谢觅双看着欧阳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殿下,姜小姐她……”欧阳靖看了谢觅双一眼,淡淡地说道:“你想说什么?”谢觅双咬了咬唇,说道:“姜小姐她伤势严重,能否让她先回府中养伤?”欧阳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准了。”“多谢殿下!”谢觅双欣喜地谢恩。欧阳靖深深地看了谢觅双一眼,转身离开了慎刑司。尚府。尚志泽回到府中,便将自己在慎刑司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妹妹尚秋水。尚秋水听完,秀眉微蹙,疑惑地问道:“太子殿下为何会替姜玉怜出头?”她百思不得其解。尚志泽仔细想了想,回忆着今日在慎刑司的所见所闻。“今日在慎刑司,太子殿下身边的确出现了一个十分可疑的人。”尚志泽眉头紧锁,语气凝重。:()换嫁后,禁欲太子把我撩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