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恪:“不然。”
嗯?什么不然?邵嵎还沉浸在刚刚的感慨里。
到底也算个旧识,竟对她有几分唏嘘。
仲孙恪摇头,“邵嵎,从她与陛下决绝后已经六年。”
邵嵎知道啊。
这与他说得不然有何相关?
仲孙恪望他,“你想错了。六年过去冬至尚且有她在列,如今才过多久而已,她哪里是错失了机会?”
才过几个月而已。
能等上六年的陛下怎么会因为这几个月就彻底放下了?不可能的。
“你过两天再去她那看看,就知道陛下为何对你所说那样不冷不淡。”
“或许,明天你去看看也能知道答案。”
邵嵎皱眉,什么答案。
第二天他知道了。
看着夜里紧闭的院门,以及压根连点光都没有瞧着一点不像有人住的这块地方,邵嵎掉头往回走。
他知道了。
娥辛已经离开城内了。
陛下是早料到她肯定又要走,所以才问也不多问。注定的事情,问了也只是多费口舌。
陛下远比他知道的要清楚。
邵嵎此后对这事再也不提。
……
娥辛是夜里回到的庄子。
赶了一天路,原本就好转很慢的小病折腾的她几夜几夜睡得不好。
娥辛一次糊涂,真对进来看她情况的茱眉喊了心芹。
茱眉眨眨眼睛,夫人叫心芹……
她自然还记得谁是心芹,她与她共事的时间可一点不短。
所以也明白,此时夫人会喊出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于是默默上前低声应了,“哎,姑娘,奴在呢。”
娥辛到底也没糊涂透。
茱眉一应她就已经回过神来了。
她愣了愣。
随后,不知何意的轻轻拍打她一下,“喊错了你怎么还应?倒是吓着我,以为你也病糊涂了。”
娥辛哑声,“下次可别应了,心芹哪还在这。”
茱眉又道好。